沈玉宁比划道:“那你呢?”
“我留下收拾残局。”
小籽惊道:“大兄弟,他们有十个人呢!”
司空真被她的称呼逗得噗一声:“小妹妹,再来十个也一样。”
一群纤弱姑娘,帮不了多少忙,反倒累赘。
姑娘们都颤巍巍地站起,一个个红着脸向司空真道谢,又一个个拉着裙子小心翼翼地沿着墙边缘,时不时看向倒在桌边地上的那些醉汉。
只有小籽偷偷接近桌边,抓了一大块肉,顺便狠狠踩了醉汉几脚:“让你抓我们!”
沈玉宁连忙跑过去拉她。
司空真道:“无碍,我点了他们的穴道。”
小籽道:“哇,厉害。”沈玉宁看他一眼,也跟着伸出大拇指。
少年勾了勾唇,抱臂,露出一丝得意。
这时,靠在墙边的图兰突然捂住肚子,嘴里发出低喑,仿佛很痛苦。
小籽吓得抓住沈玉宁的手:“怎么了?怎么了她?”
沈玉宁心道,难道饭菜有异,可图兰又没有吃。
图兰的样子越来越痛苦,绑缚的四肢蜷成麻花,咬牙,不断分泌口涎,看到她脸上残留的酱料,沈玉宁心一惊,莫非都兰姬倒她身上的那盘菜有毒?
眼看图兰忍不住拿脑袋开始撞墙,撞了两下,第三下被司空真伸手挡住。
她已经不能说话,沈玉宁跑回来,指了指地上的碎肉片和空盘子。
小籽道:“要不先给她松绑,万一她疼死了怎么办?”
司空真顿了顿,伸出手。
半刻钟后沈玉宁回忆这一刻,一切都有迹可循,她从小生活在山上,至多不过山门口看看夕阳,圈子太小,司空真是锦衣玉食的贵胄公子,人人崇敬吹捧,又未涉官场,他们俩,输在没真正看清人心险恶,一个太无知,另一个太年轻。
就像她始终不明白,图兰为什么在松绑那一刻,给了司空真一刀。
浅紫衣衫被划开,连带结穗珠也被削下一截,淡淡的血腥味,一如那雨夜,萦绕在沈玉宁脑海中的噩梦。
浅紫色逐渐变深。
沈玉宁跑过去,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拔下图兰手里的刀,司空真捂住左胸,低喘了两声。
沈玉宁扶住了他。
小籽道:“他是来救我们的,你这是干什么?”
金发女郎后退了几步,看到手上斑驳的血,突然捂住头:“对……对不……我……我不能……让你们……”
刀是大当家给她的。
“你妹妹还在我手里,我知道你不会跑,这些新抓来的就交给你,给我看住了,但凡跑掉一个,你妹妹可就……你懂的吧?”
“做得好,图兰。”
从山洞另一边传来一个声音,那中年人提着刀,正悠悠地从石柱后出来,边走边笑:“正好用这位自作聪明的小公子来试试你妹妹在你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