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润便追过去,埋在她颈间轻嗅。
晚上跑马出了一身汗,两人都沐浴过了,她和他用的是同样的澡豆,此刻应是同样的气息。
然而他觉得她的格外清甜。
“陛下……”
他打断她,不想听拒绝的话,“捻儿,朕方才做了噩梦,现在怕得很,不敢一个人睡。”
“我不是在这儿吗?”
“梦里朕又被抛弃了,漆黑的夜里,朕看着……朕看着你们携手而去,一次都没有回头。”
他的嗓音低沉,就附在她耳边。
宁真耳热心软,“‘我们’?有我吗?我做什么了?”
“嗯,好多人。”
他含糊地说着,箍紧了她的腰肢,被子轻移,他咬上了她的耳垂。
她嘤宁出声,伸手拂开,却被他握住了葱白指尖,十指相扣,摩挲交缠。
“陛下……”
“捻儿,我的表字是时序。”
“所以呢?”
“所以你可以唤我时序。”
既然不愿意叫夫君,那么叫表字也是一样的。
“陛下,你就是九序八序,也请放开我呀。”
依言松开她,萧景润看着她白皙耳垂上的浅浅齿印,目光幽深,用指腹揉捻了片刻。
宁真用手挡开,捂着耳朵缩到被子里,声音传出来闷闷的,“陛下怎么跟虎子一样。”
萧景润凝眉,他要是虎子倒好了,可以正大光明在她怀里打滚,她还会捏捏虎子的小肉垫呢。
薄被一抖,他也埋入其中。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余两人的呼吸以及愈加升高的温度。
他拉过她的手亲了两下还不罢休,竟真像猫儿似的啃噬起来。
只是他的牙没有虎子的尖。
“陛下!”
“唤我时序。”
他的唇就在她手边,唇瓣触动之际,她觉得痒得很。
“捻儿,不要推开我。”
也请不要离开他。
离得那么近,宁真听得真切,又想到刚才他说的梦境。
他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呢?梦里除了她还有谁呢?他做这个梦难道……缺乏安全感吗?
趁着宁真走神之时,萧景润已然得寸进尺。
他在黑暗中寻到了她的唇,单是用指肚轻抚,他都觉得异常满足。
感官被放大,她的体香渺渺清浅,却呼啸着向他袭来。缓缓描摹着她的唇形,柔软的触感让他战栗。
忽的,萧景润感觉指尖一股温热。
他猛地掀开被子起身,烛光摇曳,映得她眼中水雾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