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漾闻言有些飘了,“其实都是装的,我表现得还不错吧?”
“嗯。不过你不用装,你本来是什么样就表现什么样就好了,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
周漾努了努嘴:“谁在意他们的看法了,我只是不想让你难做而已。”
“我不难做。我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沈一柯揉了揉周漾的头发,俯身在他额头落了个吻,“睡吧。半个小时后来叫你。”
“嗯。”周漾被那个吻亲得晕晕眩眩的。果然沈一柯随便撩一下,他就受不了。没出息的东西。
沈一柯替他拉上窗帘后便出去了。
又回到了茶室。
与方才周漾在时不同,他面色冷淡了几分。
十年不见,两人并没有生疏什么,毕竟都是带着面具生活的,伪装是再擅长不过的事。
“听说你动用了tatu的资源?”郭韵慧直言。
“嗯。”沈一柯轻点头,又给她倒了茶。
“没想到你还会愿意和沈家产生关系。我还以为等我走了,tatu就该散了。”
“遇到点棘手的事。”沈一柯淡淡道。
“我知道。不然以你的性子,怎么会用到tatu这个你眼中的恐怖组织?这么说来,我还挺感激那个把你逼到这个地步的人的,你父亲知道应该会很欣慰吧,你终究还是接手了tatu。”
沈一柯没吭声。
郭韵慧又道:“我脑袋里长了个瘤,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沈一柯轻点了一下头,“嗯。”
“我的后事就交给你了。”
沈一柯没应。
“我有一个要求,只要满足我,我死后沈家的一切都是你的。能让我以你祖母的名义下葬吗?”
沈一柯面无表情道:“你现在应该也知道,我不想和任何人有联系,哪怕是死人。”
“所以这不是在谈判吗?”郭韵慧露出慈祥的笑容。
“沈家没有可以和我谈判的东西。”沈一柯说得极为冷漠。
“tatu呢?虽然你不喜欢,可你终究用上了不是吗?虽然那是十二年前,你父亲亲手交到你手上的,我也拿不回来。但我想你终究是承了沈家的恩的,这个小小的要求应该不难达成吧?”
她在和他谈道德?没有道德的人试图道德绑架他?那算恩?沈一柯有点想笑,“葬礼的事,我可以负责。但是你的墓碑上绝不会出现我的名字。”
郭韵慧终于明白沈一柯那几年一直在装温和,表面看来吃软不吃硬,实际上他软硬都不吃。
郭韵慧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良久又道:“你和周家那孩子是什么关系?”
沈一柯抬眸,眸色如冰窖般散发着寒气,“想用他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