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国虽以孝治天下,但作为父母的,却不能随便打骂子女。
这是圣人传下来的话,就算不是圣人后裔,也得遵从。
“陛下,臣可以作证,太傅此话皆是虚言!”
沐言之言之凿凿,甚至把君廖打了儿子后不给药,任其自生自灭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不少人听完后都变脸色,看向君廖的眼神里也带着鄙夷。
一个连亲儿子都能下手的人,心是有多狠啊。
而且儿子还是和他最爱的女人生下的,亏他下的去手。
一些上了年纪的夫人看了眼君廖和君扶月,心里都有些庆幸,看向自己夫君的眼神里也带欣慰。
【幸好当初嫁的是夫君,不然自己生的孩子,怕是要被磋磨死。】
沐言之都出来说话了,君廖还是不肯认自己是用莫须有的罪责打骂的儿子。
“陛下,这人爱慕我儿,说的话自然是偏向他的,请陛下莫要听他胡言。”
君廖脸上惶恐,但嘴角却噙着笑。
这样子就像抓住了谁的把柄,正沾沾自喜呢。
可没等他高兴多久,身后就有另外的人为君扶月说话了。
“草民也可为扶月公子作证。”来人正是柳杨舟。
刚刚他在一边看着几人有来有回,皇帝又似乎很乐意促成这门婚事,所以他是一点都不担心。
可他没想到,只是一句话的功夫,事情的走向就越来越不对劲。
“皇上,这人是柳夫子的儿子,柳夫子曾教过吾儿学问,关系自然是极好的。”
君廖看着又一个熟人,心底悬着的石头又落了些许。
只要和那孽种关系好的,就别想作证诬陷自己。
“君太傅,您这意思,和扶月关系好的人就不配说话了?”
柳杨舟这话就是在说君廖无理取闹。
官场上,谁家不都会攀点关系,熟悉熟悉脸的?
“自然如此若是在断案的时候,像你们两个和犯人有关系的,别说作证了,连说话都不行。”
君廖自以为胜券在握,立刻露出了趾高气昂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公鸡转世呢。
“呵,父亲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君扶月看着他,言辞犀利:“您既没断过案,又没上过堂的,怎么有脸说出这些话?难不成能证明犯人在案发时间不在现场的亲人,都不能为他说话了吗?
若是按你这么说,是不是连陛下都没说话的权利了?”
君扶月这些话说的君廖面色青紫,尤其是最后一句,吓的他立刻跪地求饶。
“陛下,黄口小儿的话不可信啊!臣可从来没这么认为过。”
君扶月嗤笑了一声,道:“父亲,可是您说的,有点关系的人都不能为我说话。
那作为太子伴读的我,是不是和陛下有些关系呢?
作为陛下子民的我,是不是和陛下有关系呢?”
一句句话犹如利刃,狠狠的扎进了君廖的心口。
他指着君扶月半天,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现在既是气愤又是惶恐,最后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皇帝看不下去,直接叫人把这捣乱的太傅拖了下去。
至于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