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只要我与父皇同意,就算你不想,也会答应?”
君扶月点头:“自然,君为臣纲,臣自然没有否决的道理。”
“那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君扶月不理解的看着他:“什么时候成为太子妃还能有选择的?自古以来,不都是皇帝下旨就完事了吗?”
沈靳贤怔了怔,好像事实确实是这样。
“殿下若是纠结这些,还不如多把时间用在百姓身上。”
这句话君扶月是站在臣子的百姓上对太子的劝慰。
从原本的轨迹来看,这位应该是一心都是权势,从没把儿女私情放在心里的才对。
可现在这样子,实在没法和那个谁都能利用的太子联系上。
“那那天,你对我做那些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吗?”
沈靳贤依旧记得那天君扶月在宫道边,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殿下何不回忆一下自己说了些什么?”君扶月笑笑,没有直接回答。
沈靳贤坐在位置上许久,才忽然笑出了声:“你是知道沐家没事,你那个父亲做的那些事会被清算,才这么说的吧。”
“是。”君扶月直接承认了,“一开始我的目的就只有这两个,殿下那时候不也是靠着知道我的心思,才来威胁我的吗?”
从始至终,君扶月都没把沈靳贤对自己的情感看在眼里过。
“你就没考虑过我喜欢你这个可能吗?”
沈靳贤难受的捂着心口,直直的看着君扶月。
他除了最初称呼孤过,之后只要是和君扶月说话,他就再也没这么称呼过自己。
他希望自己在君扶月面前是个独立的人,而不是渊国的太子。
“信?殿下,臣需要信什么吗?”
君扶月笑的凉薄:“若是没事了,臣就先退下了。”
说着,也不待沈靳贤反应,直接起身离开了屋子。
沈靳贤依旧呆坐在凳子上,没有出声挽留。
过了许久,他才看着对面空了的位置,喃喃自语:“我……一开始就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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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京兆尹全家以及和他有关联的人都被吏部抓进了天牢,包括提拔他坐上京兆尹位置的君廖。
所有人都以为这次的事情,是因为京兆尹纵容小舅子鱼肉百姓,根本没人往别的方向考虑。
可没想第二天的朝会上,作为太子的沈靳贤就借着这件事,发难了。
“孤想知道,京兆尹冯观曾与北元有密信来往,且其王姓妾室还是北元探子这件事情,你们做上官的,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吗!?”
最后一字落下,所有官员不论官职多大,都直接跪在了地上。
尤其是吏部尚书,虽说这件事是太子交给他们的,但实际上京兆尹却是吏部的官员,而他作为吏部的一把手,却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说到底还是他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