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轩本是个安静的性子,除了娘,看其他人都是尔等凡人的天然高傲小模样,但到底两岁半,许多事不懂,被郭盛安讨论着忽悠着,两眼放空,表情迷茫。
从书房被娘抱走后,玉轩看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他喜欢娘身上的香味儿,对经常抱着自己的阿爷也只比其他人好丁点,现在嘛,爹凌驾在娘之上了。
若郭盛安知晓儿子的想法,只用一个词来形容这种心理转变——慕强。
五月来临,郭家这次没在临水村嚯嚯野菜,抢村民们的资源。郭盛安让铁柱带话,吩咐避暑山庄的奴仆采摘后山的野菜野果。
郭盛安是打算在山上种果树的,但也得二弟妹产子后再去打探。
五月中旬,终于迎来小周氏的临盆。
上次能在赵书生娘子产房外与老郎中聊得稀松平常,原因对方身份在郭盛安看来是外人,二弟妹不一样。
二弟妹是家人。
郭盛安仍让柔儿牵了银线出屋,这次他没与任何人闲聊,而是专注银线上的微弱脉搏走向。
通过银线传达过来的脉搏,是很微乎其微的,除非医术高明,神经敏锐,否则压根感觉不到脉搏。
小周氏这胎很顺利。
产下一名男婴。
婴孩哭声传来,二弟没忍住冲了进去。
他即便再憨,也晓得孩子可以再生,媳妇儿就一个。
在看到床榻上狼狈得汗水湿哒,虚弱的小周氏时,郭盛全哭了,“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郭盛安在二弟闯进产房后,便自觉背对屋门,听到这话,道:“待会儿我给你扎几针,不影响房事,但不会再生孩子。”
小周氏:……
郭盛全没觉得扭捏,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就拉着郭盛安往主屋走,“大哥,走,去爹娘屋子给我扎两针。”
大周氏眼皮子直犯抽抽,旋即,打落二儿子的胳膊,“急这一时吗?你赶紧去提热水,我给她擦擦身,得小一个月不能下榻,不得收整干净咯?”
二弟直点头,“哦对,那娘,大哥,我去提热水了。”
大周氏给小周氏擦身的功夫,屋门也掩上了。
郭昌珉将玉凤交还给月娘后,对郭盛安道:“大郎,你来一趟。”
见公爹表情严肃,月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去叨扰,顺带逮住想去听墙角的曼儿。
见家人没跟上来,郭昌珉压低了音量,“给二郎扎针,不会影响他身体健康吧?”
郭盛安:“不会的,爹。”
一开始,郭盛安也以为郭昌珉是担心二弟身体受损。
接着,便听郭昌珉道:“那,可以给我扎一扎吗?”
“……???”
“别看你爹我和你娘年纪大了,但这事儿吧,总不能真没有……”一开始还不好意思的郭昌珉,说开后语气坦荡:“你知道就算了,再给你和二郎弄个弟弟出来……嗯,村里人咋看我们?”
“……知道了。”
“那?”
“爹,你明日和二弟一早来书房吧。”
“这事儿可别让柔儿旁观。”
“……”您还知道在孙女面前要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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