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楠想起先前听见的临江驿,还是想从这个方向探查清楚白欢到底是因为什么记恨上宁府的,还有她和宁府之间到底是不是宁老爷说的那样。
“那你应当知道白欢和宁赋新之间的事儿。。。你且说说他二人为何结仇?”
许是同情白欢,英怜的神色一冷,柔弱的眸子中也带起了几分凌厉。
“我遇见白姐姐的时间晚,只知道宁赋新负了白姐姐,还找了道士做法贴符,将她困于戏院之中,又不让她入轮回,其余的细枝末节我未曾听说过夜不敢询问白姐姐。”
又怕他们不信任自己的话,她加重语气,十分笃定,“但白姐姐绝对不是坏人。”
“也就是说,先前白欢与宁赋新乃两情相悦,却遭后者忘情负义?”林知意问。
英怜点头,“宁府家大业大又拼命将白姐姐关着,能有什么好心?”
她这一番话,直接推翻了先前宁赋新说的所有。
仔细回想宁赋新与他们说的话,还有一个问题。
慕楠眸光一暗,问,“那宁赋新的历任妻子是否皆为白欢妒杀?”
“这。。。我不大清楚,我一直在宁府之中,但是宁家早已牵离,我便如同井底之蛙,浑然不知井外的事儿。”
英怜抖着嗓子,“我真的只知道这些,求各位大人放过英怜。”
“若是我们知道你这话中掺假,定要你修为白废。”宋知书冷声威胁。
“句句属实,求大人放过英怜。”
林知意冲宋知书递了个眼神,后者将捉妖袋拿了出来,下一刻英怜又回到了捉妖袋里面。
沈言之思忖片刻,“若是她说的属实,那宁赋新便有假,若是她说的假,那这白欢便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妖。”
慕楠咬着糖葫芦的外霜,粉嫩的唇瓣蹭上些许糖渍,看着要甜过手中物。她思虑过多,总觉得其中有些不对,但又挑不出毛病,此时听沈言之说妖,灵光一现,脑子里的浆糊也算是清醒了许多。
压着嗓子里的兴奋,她道,“沈大哥说的有误,今日我听那宁老爷说来说去都只谈白欢为亡魂,那他会不会不知道白欢是只妖呢?而如英怜所说,他在戏院里贴的符纸是为了镇压白欢的亡魂,更证实他并不知道白欢是只妖。。。那既然如此,单纯用来镇魂之物,怎么能挡得住白欢?”
她这一席话,如同一阵强风,拨云见日,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问题所在。
“楠楠说的很对。”林知意赞许道。
就连不苟言笑的沈言之也投来赞同的目光。
反倒是宋知书更加肯定了慕楠的身份不纯。
忽然,段亦安拍案而已,愤愤不平,“照着慕姑娘这番话,那不就是他宁赋新找了降妖之物降住了白欢,但是又装作不知,引诱我们去斩杀白欢!好啊好啊,竟然敢戏耍我天命宗弟子!可恨可恨!”
慕楠遭他一吓,手中的糖葫芦都差些落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就见他要拿刀冲出去,如此莽撞看着还真不像天命宗弟子。。。
林知意也忍不住扶额,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沈言之,试图让他说话制止。
“二师弟,冷静。”沈言之安抚他,“我们今日探戏院并没有发现异常,虽是感受到一股浓重的怨气,但院中并无人影。想必还得回宁府,既然这宁老爷身上这股奇怪的魔咒存在,那我们便等明日新娘子进门,伺机而动。”
的确,此时既然查不出什么,不如等明日若是白欢真要动手,他们再想对策倒也不晚。
众人一拍即合,拿上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