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焱奴哪里做错了,惹得主人不快?”他莫名紧张。
沈黛将他的情绪尽收眼底,弯唇凑到他耳边:“你的确有一处做错了。”
焱奴的头埋得更低了:“还请主人告知。”
“那就是——你以后能不能别再‘主人主人’地叫我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么,叫我姐姐,或者……昭昭也行。”
昭昭是她的闺名,父皇和母妃私底下都会这样唤她。既然真实姓名不能暴。露,闺名总没关系吧。
她故意离他很近,说话时恨不得将唇贴在他耳朵上,等她退开一点身子,少年烧红的耳根顿时映入眼眸。
心中的某根弦不合时宜地动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她踮起脚尖,动作生涩地吻上了他那片红透了的半边脸颊。
那是沈黛平生第一次主动吻一个男子,虽然,只是吻的脸颊……
视线再度落回到手心的那片芙蓉花瓣上,沈黛面色阴沉,强行拽回了思绪。
那日过后,她寝殿的窗台上每日还是会雷打不动地出现一朵芙蓉花。沈黛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恐惧,没过几日,她便病倒了。
沈煜听说此事,一下朝便赶来看她,还将照料她的太医唤来训斥了一顿,要不是沈黛从中说和,恐怕会让太医无辜遭殃。
“皇兄息怒,是我自己身子不好,怨不得旁人……咳咳……”话还没说上几句,她便掩面咳了起来。
沈煜见状,急忙上前关切道:“前几日还好好的,怎的订婚宴过后就病了?可是那裴清远给你气受了?若真是他干的,皇兄定不饶他。”
听到“裴清远”三个字,沈黛耳边又想起了那日他酒醉之后和裴清舟说的话。
愣了片刻,她才道:“皇兄多虑了,裴郎待我很好,裴家一家人都待我很好。许是前几日贪凉多饮了些冰,才会如此。”
“那这几日你好好休息,朕再换个太医给你瞧瞧,还有一个多月便是婚期了,这段时日你得好好将养身子,免得落下病根。”
提到婚事,沈黛身子微滞,订婚宴那日的种种又浮现在眼前,裴清舟在屏风前质问她的话仿佛还回荡在耳畔……
纵使她百般不愿承认,可她心里明白,裴清舟说得没错,裴清远并不爱她,甚至内心深处还将她去陈国和亲那两年视为耻辱。
这样的婚事,她当真要认命吗?
心底闪过一丝犹豫,她看向沈煜,小心翼翼试探道:“皇兄,我回平京才两个多月,下月成婚……会不会太早了?”
“朕知道你舍不得皇兄,可成了婚也是一样的,等公主府建好了,朕有空便来看你,你也可以随时进宫来看朕,往后有的是时间。”
“可昭昭离开平京两年了,一回来便要嫁人,我、我心中实在愧疚。若是可以,昭昭宁可一辈子不嫁人,为大雍做点力所能及之事。”
她说得委婉至极,原本还期待着沈煜会答应她这个荒唐的请求,可最后还是被他笑着糊弄过去了。
“天底下哪有姑娘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