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把他妈哄出一点笑意,看着自己生出的这个祸害,罗雪娴真是心情复杂。
她缓缓叹口气,低头捻着被子絮叨:“鹤予,你是个即将要成家的人了,妈妈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把你当孩子溺爱,所以你得学会收敛脾气,遇事前多想想,知道吗?”
要不是刚好住在医院抢救及时,再晚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会有什么后果,她光想想都后怕。
罗雪娴摸摸段鹤予额头,嘱咐他好好休息便要离开。
“哎等下。”
段鹤予叫住她,挠挠头皮,讪讪小声道:“妈,你帮我把姜稚喊过来呗。”
罗雪娴了然,哼笑:“等着吧。”
等待的时间里,段鹤予一会儿扭头对着窗户照照样子,一会儿又在心里打起腹稿。
主要是吧,吵着吵着突然晕过去有点丢份儿,显得他一个186的大猛男很柔弱。
等待的时间里,段鹤予时刻耳听八方注意着门口动静,听见门口有细微的摩擦声,立马躺回去,病弱的半眯着眼。
走廊里,姜稚望着门把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停留几秒后推门而入。
一进门:“找我什么事?”
段鹤予:。。。。。。好问题。
“怎么的,你很忙?”
换做往常姜稚绝对要撅他一顿,可今天她只是默不作声站在床边,既不接话,也没有给他脸色看。
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段鹤予犯怵。
当时他白眼一翻倒下去,姜稚以为他又耍花招,拔腿要走,余光却扫到他裤裆处渗出星点血迹。
她当场脸色大变,连忙摇人急救。
好一通兵荒马乱后,情况终于稳定下来。
“孕夫不宜大喜大悲,应该尽量保持情绪稳定,动胎气不是小事,极容易引起早产。好在这次发现及时,没有酿成大祸。”
那时听完段霄的话,姜稚心底一片冰凉。
直至现在都心有余悸。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把段鹤予气到晕厥,气到他动胎气。
第一次对他产生那么强烈的懊悔,懊悔不该跟段鹤予死犟,不该太强势,全然没顾忌到段鹤予的孕夫身份,还是拿他怀孕前的身体状况来对待。
姜稚越反思,表情越苦大仇深。
段鹤予:“。。。。。我还活着。”
这么盯着他怪渗人的。
姜稚撩起眼皮,张开手掌竖起两根手指问:“这是几?”
段鹤予:“。。。。。。”
“二加二等于几?”
“。。。。。。”段鹤予一脸“你在拿我当傻叉吗”的复杂,“你脑子还好吗?”
姜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