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嗯,但看姐姐整个人越来越平和,他应该对她不错吧。
小菊:总之,你姐姐亏了点。
木木努了努嘴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小菊问:木木,你想要什么样的爱情?
木木瞥了一眼,说:干吗,又想套我话?
小菊:没有没有真没有,只是我有点迷茫。
木木抬起头看着月亮淡淡的说:如果爱,请干净地爱,把爱情献给爱情。
小菊听后,歪着头略一思索,点了点头,看着月光下木木仰起的脸蛋,又想了想恍然大悟,木木,你是不是觉得哥哥对你好,不是喜欢,是因为怜悯。
天边打起了闪电。
木木想起小时候,夏,暑假,姑父的妈妈生病爹爹奶奶去探望,在那留宿一日,木木便住到大妈家,大妈带着姐姐弟弟和自己,大妈不是很乐意。
那个晚上打雷了,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一个炸雷接着一个炸雷,晚上洗脸洗脚的时候,木木打碎了水瓶,烫到了大妈的脚,她真的很凶的说:你妈妈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孩子。
接着便带着姐姐弟弟上了二楼睡觉。
木木低着头,眼泪掉在水盆里,那个夏日夜晚,木木一直泡到脚发白,才擦干脚。
木木躺在床上听着楼上电视机的声音,放着一部夏日青春剧,叫“夏日里的柠檬树。”看着白光瞬间照亮黑夜,听着时不时耳边的炸雷,害怕的时时没有睡着。
其实木木挺喜欢听打雷的声音,更喜欢雷声那样的黑夜有爹爹奶奶在一起。
大人总是居高临下,云淡风轻的说着自认为不会造成孩子伤害的话,多年后,不知道她们看着忘怀的孩子,依旧对她们尊敬,喊她们“大妈姑姑”的时候,有没有一点追悔。
第二天,爹爹奶奶回来了。
木木和爹爹奶奶坐在院子里吃着晚饭,爹爹摇着蒲扇,看着新闻,木木吃着饭打了个哈欠,靠着椅背抬头看上去,在夏的季节,蜻蜓在空中盘旋着,蝙蝠也在不停的萦绕着四周,小燕子搭着伴回到了屋檐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脚下的蚂蚁排了长长的队伍,辛勤的搬运着食物。
不一会,夕阳落在地平线,烧红了那抹即将沉睡的天空。
在天色完全暗下来时,又停电了,爹爹听着收音机,奶奶在煤油灯下编着蒲团,用旧的床单或不要的旧衣物盘着一个个蒲团坐垫,老人没有空闲,总能给自己找点什么事做。
木木托着腮看着天空的月亮,想起初中三年来,下晚自习的月光,一样的皎洁,洒在大地上一片清辉,月夜里,狗叫声时不时从某家门户传来,搅起一时喧哗,不复多久,又恢复了平静。
有时候,一个青春期,只学会了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