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科考试结束了,回到宿舍。
米拉扑倒在床上叹着气说:好难啊,这试卷题目谁出的,能不能考虑考虑我们这些脑子不好使的同学,好多选项我都是瞎选的,完了完了,又要被爸爸妈妈念叨了,这次考砸了,年是过不好了。
木木:都一样,我做着做着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漏勺。
米拉坐起来疑惑的问:什么漏勺?
木木郁闷的说:应许送我的别称。
米拉不解的问:这是什么别称,这么搞笑另类。
木木解释着:他说数学如果是汤,我就是漏勺。
米拉反应过来,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眼泪水都笑出来了。
木木只听见苍茫的“呱呱呱”声在头顶略过,无奈的说:这叫不叫何不食肉糜。
米拉停住“咯咯咯”的笑声,擦着眼睛说:绝对,他那样的学霸是理解不了,我们这些学渣对数学这门课程,挥之不去的挫败无力感,还有发自内心的恐惧。
木木:可不,说的我老脸都要抽筋了。
米拉认真起来,问:你数学考得怎么样?
木木歪着头想了想,说:说实话,还是那句话,自我感觉良好。
米拉手撑在身后说:好吧,说实话,这次我除了语文和英语考的自我感觉良好以外,其他的感觉都不良好。
木木托着腮叹着气说:唉,我一般自我感觉良好,到最后都是一败涂地。
米拉攥着木木的手摇晃着,然后又掩着面装作哭泣的说道:难兄难弟。
木木抽出手甩了甩说:咦,手都攥红了。
米拉笑嘻嘻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太入戏了。
然后看了木木的手腕,问:咦,你的手链呢!
木木指了指床铺说:放在枕头下面了,带着手链不方便。
米拉点着头说:也是,我也不喜欢戴,洗手写字都不方便,所以我的都放在家里,不带到学校。
米拉问:你什么时候的车?
木木看了看手表,说:还有三个小时不到。
米拉:哦,你东西还有没收拾的吗?不要忘了。
木木看了看床铺说:没有什么了,衣服书什么的都装好了,被子不带了就放学校了,床单被罩我一会给拆了带回家洗,就没了。
木木又问米拉:你的呢?都好了吧。
米拉看了一圈说:我的都好了,不是你说我都忘了,床单被罩我也得拆下来带回去,一个寒假过去不得长毛了。
两人开始拆着被罩,扯下被单,木木把手链戴在手腕上,和手表一起,抬起来摇了摇,两个搭在一起还挺好看。
米拉将最后一件东西用力的塞进拉链口袋。
木木已收拾完毕,把桌子上的苹果拿去洗了洗,回来递给米拉一个。
两人坐在米拉的下铺吃着脆生生的苹果。
米拉抹着额头的汗,吃着苹果郑重的对木木说:寒假也要联系啊,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你也要给我打电话,好嘛。
米拉热的拿起纸板扇着风。
木木咬着苹果说:一定的。
米拉手掌向上撑住上铺的底部,语气如云丝般缥缈,说:木木,上大学我们还是上下铺,好不好。
木木侧过头看了看米拉,她的鼻尖额头都生出了汗,笑着说:好呀!
米拉冲着木木笑了笑,看起来非常好看。
好多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什么年龄,什么阶段,上帝会给我们身边安排一个什么样一起同行的人。
但,勿念勿叨勿扰,自有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