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没弄清现在的情况,于是捂住脸不希望他拍自己,说:&ldo;不行啦,我今天出门没有化妆,才不要留下丑照。&rdo;
药研放下了手中的相机,笑着说:&ldo;抱歉,是我的行为唐突了。&rdo;
总觉得他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了一些,原以为药研是高岭之花那种类型,没想到他也会开这种玩笑。
&ldo;我可是会生气的哦。&rdo;我笑着说。
06
结果乱并没有回来找药研,而是发短信告诉他自己先回家了。
我同他一起走在前往电车站的路上,他的放在风衣的口袋里,步伐不紧不慢。
我总有种错觉,觉得这段路真得很长很长,可以走很久,一直走到时间的尽头。直到电车站出现在我眼前,我知道这场邂逅要结束了。
右手突然被什么温暖的东西附上了,我吓得抖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药研的手。
&ldo;你的手好冰。&rdo;他似乎并不介意这种有些亲密的行为,&ldo;我把手套借给你吧。&rdo;
那么到时候还要还给他,这样的话岂不是又多了一个找他的理由,怀着这样的小心思我点头答应了。
但我没想到药研会亲自给我带手套,那是一双深灰色的针织手套,我感觉到对方手指与自己的手相触而引起的自心脏传到脊柱的痒,这让我很害羞。
电车驶过的声音掩盖了药研那时候说的话,也掩盖了我的心跳声。
☆、[一期bg]塔与笼中鸟
在这座尖塔的最顶端,踏上二百九十九级台阶,她就在那里。
她已经忘记了以前经历过的事情,仿佛记事以来她便生活在这里。她住在塔的最顶端,那里的阳台外有一圈花篮,潮湿的土壤里种着的是带刺的粉色蔷薇,更外面的是遥不可及的湛蓝天空和漫山的苍翠雪松。
&ldo;这里是哪里呢?&rdo;她偶尔会这样询问,对着那个有着温柔笑容的男人,但从来没有得到过确切的答案。
风一吹进这个房间,天蓝色的窗帘就会随之飞扬,窗户旁边的架子上有个钴蓝色的玻璃碗,里面呈着澄清的水和那个人带回来的白色山茶花。
那个人,他自称叫作一期一振。
&ldo;好奇怪的名字。&rdo;这句话脱口而出。
&ldo;是吗?&rdo;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ldo;你当年可是说我有个很好的名字呢。&rdo;
当年,当年是什么时候呢?
她坐在床上,头枕着屈起的膝盖,她呆呆地看着玻璃碗中的山茶花。风轻轻吹过,山茶花便慢慢旋转,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