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之后,李欢颜去了趟礼王府,礼王与王妃热情地招待了她,足足呆了半个时辰,李欢颜才从礼王府出来。
“回公主府。”
李欢颜登上马车,从袖中取出了那枚虎符,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她怎么会把虎符给礼王呢,这可是能调动禁军的虎符啊,从龙之功又如何,她不稀罕,权利,只有抓在自己手上才是真的。
江榆已经在京郊练了一年的兵,这些女兵已经做到令行禁止,戎马娴熟。
七夕之日,江榆收到李欢颜的命令,让她率领女兵,随禁军北兵一同进宫救驾。
那晚,四皇子越王与禁军南兵逼宫谋反,诛杀端王与礼王,逼迫章和帝传位于他。
幸好安平公主执虎符调令禁军北兵,连同公主府的三百女兵一同救驾,拿下了越王。
“父皇该下旨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李欢颜扶着章和帝在御桌前坐下。
“欢颜,朕倒是小看你了。”章和帝的声音虚弱沙哑,眼神无悲无喜。
“父皇不只是小看了儿臣。”李欢颜挽起衣袖,伸出如葱白一般的手开始磨墨:“父皇又何曾把儿臣看在眼里呢,公主,不过是您逗趣的鸟儿,是您装点门楣的花朵,儿臣的才能不弱于皇兄他们,却只因是女子,生来就与皇位无缘,父皇,这公平吗?”
“欢颜,这世间,男尊女卑,自来如此,朕如此疼爱你,你还不满足吗?”章和帝无奈地问。
“父皇,不是自来如此的东西就是对的。”李欢颜知道同章和帝说不清,便也不再纠缠,她磨好了墨,放下砚台,双手捧了御笔送到章和帝面前。
章和帝接了过去,蘸了墨水,写下了传位于五皇子李文宇的诏书。
加盖玉玺之后,李欢颜满意地笑了:“多谢父皇成全儿臣。”
“朕的几个儿子,端王愚昧,礼王平庸,越王阴险,倒是你最像朕。”章和帝的声音越发虚弱了:“既然已经如了你的意,那父皇再送你一份大礼吧。”
章和帝写下了命李欢颜和几名老臣辅佐幼帝的诏书,虽然若没有这道诏书,李欢颜也可凭自己的势力干涉朝政,只是有了这诏书,她行事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写下这道诏书之后,章和帝就咽气了。
李欢颜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而后双膝跪地,两手相交举过头顶,深深一拜:“多谢父皇。”
章和三十一年七月七日,章和帝驾崩,奉先帝遗诏,五皇子李文宇继位,安平公主被加封为长公主,上朝听政。
安平长公主雷厉风行,一上位就大刀阔斧地整治贪腐,一时间人人自危,竟也无人置喙她摄政之事。
江榆也因为救驾有功,被封为正五品上的定远将军。
恰好漳县有人借越王之名起义,李欢颜便给江榆拨了三千士兵,连同原本的女兵一起前往漳县平叛。
新帝即位,为表对先帝的尊敬,第二年才改元为昭宁。
江榆归来已经是昭宁一年的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