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眼线回报,这个阮内人日日贴身伺候更衣,用膳。
“阮内人,朕,有一件事,交与你做,为太子侍寝。若事成,朕,便封你做太子良媛。”
元德帝口吻不容置疑,阮翛然脸色登时煞白。她已不是清白之躯,何况如今这般模样。
再则,她不想在深宫之中,与那些女子为了一个男子争风吃醋。
可是金口玉言,她不应便是抗旨不遵。不光她的命不保,便连父亲亦会受牵连。
元德帝见阮翛然迟迟不应声,没了耐心嘲讽道:“怎地,莫非看不上,良媛这个位份。”
“奴,奴婢不敢,只是奴婢姿容丑陋,如何能入太子殿下的眼。”阮翛然颤颤惊惊,垂首回道。
哪知元德帝,坚决命道:“朕,只问你,肯不肯。太子愿不愿,便是你的本事了。”
秦荣哀求望着阮翛然,甚至泪涌而出。
“奴婢遵旨。”阮翛然无可奈何,又不得不从。
元德帝满意颔首道:“必要时,使些手段也无妨。”
阮翛然茫然不解是何意,元德帝却冲秦荣命道:“小荣子,务必帮着阮内人成事。”
秦荣叩首应道:“奴,遵旨。”
“朕,可没耐性,最迟,沈世子下月成婚前,否则,朕的意思,你二人可懂得?”
元德帝将茶盏摔在了御案上,帝王之威不言而喻。
阮翛然不敢抬首,迫于无奈违心高喊道:“奴婢遵旨。”
闻此,元德帝一拍手,禁卫入殿将二人带了出去松了绑。
王公公这才命人入殿,收拾御案上洒出的茶水。
片刻,元德帝挥退左右,有些心浮气躁,在殿内来回踱步。
王公公奉了去心火的凉茶进来,宽解道:“陛下如此忧心,会伤到龙体康健的。”
元德帝斜目白了一眼王公公,冷哼道:“今日早朝,你也看见了,老二,他是如何咄咄逼人。”
王公公放下茶盏,凝了白眉,叹道:“也难怪,陛下如此心急。沈家与包家联姻,分明是想要包家的支持。”
元德帝烦躁握拳,打向堆积如山的折子,怒道:“太子若真是如,昔日的大皇叔那般有断袖之癖,这可如何是好?”
王公公收拾着一桌凌乱的折子,小心翼翼回道:“应当不会,老奴倒觉得,太子殿下只是有些怕女子罢了。毕竟,皇贵妃当年险些将太子饿死。您又未惩戒皇贵妃,怕是太子心中多少怨恨。”
元德帝叹道:“皇贵妃失了先太子,心性大变,朕若是惩戒,只怕皇贵妃会自戕谢罪。朕的孩子,一个个都走了,皇后亦先朕而去。能说上话的,只有皇贵妃了。”
元德帝忽而眼神阴沉,没了软弱感慨。从御案上取出一道圣旨,吩咐道:“派人速去顺昌县,调林千帆回京。”
王公公双手接过圣旨,匆忙出了正殿。
骄阳似火,风困树懒,马蹄奔腾不歇。
校场上,萧莫言一身墨色束腰劲服,跨在马上手持弓箭,拉弓射箭一气呵成。
长剑破空疾驰,精准命中箭靶正红心。
“好箭法。”
一个青山劲服的威武男子,鼓掌喝彩道:“太子殿下的箭法,简直是登峰造极,百发百中啊!”
那男子魁梧健壮,一看便是练家子的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