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凝莺不是小姐,嗯,她这个小姐是客串的。。。。。。”高平江发现自己词不达意的老毛病又犯了,“她是个平面模特。”
“她说了,她是个平面模特,最近在找拍电视剧的机会。她说,别人以为演艺界,一脱成名,一炮走红,其实演员那么多,导演、制片人那么少,不是每个都有运气被潜的,被潜了也不是每个都能红的。。。。。。”辛涛斯斯文文的说。
徐航惊奇:“谈得这么深刻?你们什么时候交流的?”
“吃早饭啊。”
“你们一起吃的早饭?”
“嗯,还有午饭。”辛涛发现自己在越描越黑。
其他几个男人都怪异的看着他,过了会,高平江嘀咕了句:“爱是做出来的,情是谈出来的。哥们,小心点,我昨晚上付钱的不是让你去请她吃饭的。”
那边杜玫已经唱完了,向台下鞠躬道谢。仰凝莺也停了钢琴,跟着杜玫走下台,两人走到吧台那坐着。仰凝莺要了两杯不加酒精的鸡尾酒。
杜玫说:“谢谢。”
仰凝莺笑:“谢谢你给我伴唱。”今天晚上是仰凝莺给杜玫写的纸条,叫她上台唱歌。
杜玫笑:“这首歌,是不是别有所指啊。”
仰凝莺笑:“没那么回事。你们的那位朋友,昨天晚上醉得一塌糊涂,半夜里乱吐一通,害得我一晚上都没敢睡。后来早晨他醒了,一眼看见我。。。。。。。”
“怎么?”
“吓得一个翻身,‘咚’的一声就掉床下去了。”
杜玫“哈哈”大笑。
仰凝莺也笑得不行:“我赶紧跳下床去拉他。他那个紧张啊,两手在空中乱挥:别过来,别过来。我都给她笑死了,我说:‘你激动啥啊,你裤子还穿身上呢,我也没脱衣服’。这下,他将信将疑的掀开床单看了看自己,嘴里说了声‘哦’。”
杜玫快笑抽了:“据说他还是个处,32岁的男人还是个处,你能想象么?”
仰凝莺摇摇头:“不能,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一个处男。”
杜玫赶紧向仰凝莺竖起大拇指:“姐们,你真走运。处男真叫人受不了,那个笨手笨脚,那个疯疯癫癫,那个一触即溃。。。。。。。”
“你遇到过?”
“那是,我第一个老公。不过,他。。。。。。每次都跟处男似的。”杜玫不屑的撇撇嘴,“离开他后,我才知道,什么叫浪费青春。我一半的青春都给他浪费了。幸亏还好,没让他浪费我的整个人生。”
仰凝莺笑,不语。
杜玫好奇:“那后来呢?他发现裤子还穿在身上。。。。。。”
“他说他饿了,问我哪里有早饭吃。我说,到处都有,这楼里就有,但是肯定比较贵啦,马路上也有,早点摊,便宜。他说他去马路上吃早点摊,因为他是个教书匠,收入很低。我不信,我说你看上去不像教书的,倒像挖煤的。”
杜玫惊叹:“好眼光,这小子就是个挖。。。。。。凡事地下长的,他没什么不挖的。”
“对,他说他是做矿物资源勘探的,煤矿也去过,他说上次他去山西,在一个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小站下了车,有个骑摩托车的上来问他是不是地质大学来的辛教授。他说是。那个男人就叫他上车。他就背着笔记本,提着几十公斤重的仪器箱,坐那男人后面。那个男人就这么驼着他到矿上去了。后来他回学校,系里的几个同事都说:怎么没把你卖到黑煤窑去。他说他后来想想,还真有点后怕。。。。。。”
杜玫暗暗惊奇:这两人怎么聊得这么细节。
“他一个劲的喊饿,我就把他带到马路上吃早点。他还吃得真够多的,六个包子,两个鸡蛋,一碗小米粥,一碟子酱菜。我说:你怎么比猪还能吃啊,再吃我要付不起了。他说:要么把他抵押在那吧。我说:你值这么多钱么?他说:每个月看看工资卡上的数目,再想想猪肉的价钱,发现自己确实不如猪。”
“吃完了,他说他要回学校去。他说他住学校宿舍,但是已经有半年没回去了,那是旧式的筒子楼,门窗关不严,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灰。偏偏他今天忙得要死,没时间打扫卫生,晚上要么去睡实验室。。。。。我说,那我去给你打扫卫生吧,如果你出我钟点工钱的话。他问我多少钱,我说20。他觉得很便宜,就说好。于是我跟他去他那,他就住在学校里面,一幢两层的筒子楼,公用卫生间,没有厨房,家家户户在门口摆张小桌子,用电炉烧吃的。他房间那个乱啊,就一张破高低床,两张书桌。下铺的被褥还是冬天用的,上面厚厚一层灰,上铺全是书,也是厚厚一层灰。脏得叫人直起鸡皮疙瘩。”
“他到系里去了,我给他收拾屋子。把他屋子打扫干净,那些被褥被我扔了,去超市给他重新买了一床新的回来。我干完了,他也回来了,请我吃午饭。我们在他学校的小食堂里吃的,炒了两个菜,花了五十元钱,他付的账。。。。。。。”仰凝莺说完了。
“那后来呢?”杜玫听得一愣一愣的。
“后来?什么后来啊。他把买被褥的钱给了我,我就走了呗。”仰凝莺说。
杜玫暗暗吃惊:这算戏唱哪出啊。
这时有个男人端着一只酒杯凑过来,眼珠子在杜玫和仰凝莺脸上轮流打转。杜玫翻了个白眼,转了个身,仰凝莺冷着一张脸,只跟杜玫说话。那个男人讪讪的走开了。
徐航看着两个女人的这些小动作,说:“明白了,她在等你。去吧,怎么可以让美女失望。”
辛涛尴尬:“别胡说。我跟她又不。。。。。认识。”
“嗯,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没体验过她深浅,她也不知道你长短。”高平江招手把侍应生叫了过来,吩咐了几句话。过了会,侍应生送了一个小纸包过来,里面是两张门卡。高平江从皮夹里抽出一刀钱来,连同门卡一起往辛涛裤兜里塞,嘴里哼着:“爱,就一个字,我没做过一次。。。。。。。”
辛涛急了:“别别别。。。。。。”两手猛推。
高平江用力塞,两人争执。忽然“咚”的一声巨响,两个坐在吧台上的女人一起回过头来,只见辛涛连人带椅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