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淳捂着贝晶的嘴,把她拖了出去。
高平江被贝晶这么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后,顿时老实多了。张子淳跟杜枚面面相觑——原来这小子是欠骂啊。
高平江不折腾别人了,但是开始悒悒不乐。他过去一直是动如脱兔,要他这么行动受限制,真比杀了他还难受。
正月初二,北京人逛庙会的日子。张子淳为了给和玉公司和瑰石公司做广告,在珠宝新大楼的拍卖大厅举办免费和田玉讲座,请了几位和田玉玉雕大师来江和田玉的欣赏和收藏。讲座完后,又给大家做免费的鉴定。
杜玫为了给高平江解闷,把他的轮椅推到了现场。
高平江看张子淳人模狗样的坐那给一干闲杂人等做鉴定估价,就不乐意了:“这小子能当专家,我凭啥不行?就因为他做椅子,我坐轮椅?把我轮椅推过去,就在他旁边,我要听听这小子是怎么胡吹的。”
杜玫和徐航把高平江推到张子淳身边,辛涛和仰凝莺也跟在后面。
这时正好有个客人抱着一块足有5斤重的黄色的大石头给张子淳看:“请问张老师,这是和田玉的哪一种?”
张子淳不好意思:“这个,嗯,这是不是和田玉的那一种。”
那人急:“我是在新疆买的。您看,是不是那种非常罕见的黄玉。”
高平江一听别人叫张子淳“张老师”就不乐意了,这小子一夜功夫,居然当上“老师”了,啊,呸。
“恭喜,你买到了新疆产的石英岩,还是费了番功夫染色的。如果买的数量多的话,可以造房子。”高平江说。
“我花了10万元。”那人真急了。
高平江看了他一眼:“嗯,按人民币贬值的速度,过上个几年,你就物有所值了。”
这个客人的表情明显是想把自己手里这块石头丢高平江脑袋上,但是权衡一番后,说:“这是块罕见黄玉,请不要随意评论,以免影响您的砖家声誉。本人将去地质大学找教授探讨。。。。。。”
“地质大学教授?”高平江回头瞧了辛涛一眼。
辛涛无奈:“嗯,新疆有很多石英岩,这块的染色技术不错。”
下一个客人上来,给张子淳看一个造型特别奇怪的白色小雕件:“张老师,这是不是红山文化的和田玉小人。”
张子淳还没回答,高平江抢先说:“红山文化是啥我不知道,但是你手里这玩意倒挺像只雕坏掉的唐老鸭。”
第三个客人上来,给张子淳一块图案模糊不清的龙牌,本来底子有点发青,却又在最上面染了点黄色:“张老师,这是我爷爷送给我的结婚礼物,这是他在打仗的时候,从国民党的一个军官身上搜到的。。。。。。”
高平江说:“本故事纯属虚构。”
那个男人恼火:“我爷爷亲口跟我说的。”
高平江说:“这样的东西,国民党军官看不上。”
“你看,这玉牌,质地多么玲珑剔透,雕得多么栩栩如生。”那个男人几乎要跳起来了。
高平江惊奇的看着这个男人:“玲珑剔透,栩栩如生?您是要修改中华词典么?”
张子淳尴尬,只好斯斯文文的说:“这是染色大理石,解放战争的时候,还没这样的染色技术。”
这个男人气哼哼的走了,排在他下面的那个不敢上来了,径直走到高平江另一边的雕刻大师那,给他看一块2-3斤重的,黑漆漆的石头:“李大师,您能帮我看一下这块和田墨玉吗?这是我两年前花了2万元买的,买回家后一直觉得不踏实。您看这值多少钱?可以雕样什么样的东西?”
张大师还没说,高平江插嘴:“这是块石头,无价,现在你可以踏实的回家了。雕啥就不用费这心思了,压咸菜坛子很实用。”
张子淳忍无可忍:“杜玫,你把他推过来干嘛?”
杜玫委屈:“他自己非要来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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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一过,辛涛就回青海了,陈厚鹏已经给他们装备好了大型设备,一队驻军跟着矿队一起向野牛沟进发。
徐航和张子淳拦着高平江不放,高平江还不能自己走路,却急得暴跳,把两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又过了两个月,高平江基本上康复,马上飞了过去。
到了五月初,高平江电话过来了,找到了玉脉了。
高平江深信自己挖到了主脉,在山崩的上千万吨岩石碎块被清理完毕后,坚持继续往山腹挺进,终于给他挖到了玉脉,据辛涛的测算,矿脉长百米以上,储藏量在在千吨以上,其中到达宝石级至少上百吨,而且品质极佳,能满足杜玫的需要。其他不够宝石级的,有一半以上到达了工艺品级,而且体量巨大,可以制成大型的玉石屏风,巨型的玉石花瓶之类,没达到工艺品级的是高档装修材料。新疆和田玉因为开采和运输困难,不够品级的玉石开采并且运下山,完全是赔本生意,所以无人去干。青海玉就不一样了,因为具备大规模快速开采和运输的条件,所以高平江他们的这条玉脉,每一公斤玉石都有价值。
山里虽然没有通讯信号,但是高平江们发现主脉的消息却随着送粮队,飞快的传遍了整个野牛沟,甚至其他几个地方的矿队都马上知道了。第二天起就出现了前来盗采的矿队,双方发生了小规模械斗。辛涛赶紧离开野牛沟向陈厚鹏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