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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递来的战报被太后那老婆娘拦下来私揽到了手里头,只有她那几个心腹知晓,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灌醉了张庭琰那个老东西才打听来的。”卫昭盔甲还未脱便匆匆的同颜韶筠在廊庑下低语。
“幸而你们这东西府分开了,要不然颜韶桉与你每日大抵便是互相监视了。”卫昭啼笑皆非的环视一遭。
颜韶筠扫了他一眼:“情况如何?”,二人进了抱朴居,卫昭放下了手中的头盔,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被冰了个哆嗦:“你这儿怎么竟是冷茶,赶快娶个媳妇儿罢,连个热乎的都喝不上。”
颜韶筠不作声,就垂眸看着他。
卫昭正色:“玄武营有难了。”玄武营乃怀远将军孟逸寒手下掌管的军队。
“张庭琰说孟逸寒叛兵潜逃,玄武营死了大半,黑水城内百姓也死了不少,孟景洲夫妇生死不明。”卫昭肃然道。
颜韶筠听着听着神色也凝了起来,他手上把玩着玉盏,不作声。
卫昭继续说:“话从张庭琰这个老狐狸嘴里说出来,可信度便降了大半儿,更遑论太后为何要拦下此事,我怀疑她心里有鬼。”
颜韶筠挑眉:“这不就是她惯有的手段?若此事是她一手策划,目的是在铲除玄武营,那接下来便是找个背锅侠,孟逸寒就是最好的替死鬼。”
卫昭愁的掉头发:“此事可还有救?”
颜韶筠敲了敲玉盏:“晚了,从太后拦下消息的那一刻,此事已成局,不肖几日,孟逸寒通敌叛国的罪名便会公布。”
卫昭忽然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孟逸寒的女儿不就是你那位二弟妹?她可算是你们颜府的人,那颜韶桉是太后党派,如此一来太后岂不是把自己人折了,她意在何为,颜韶桉又如何自处。”
颜韶筠透过窗棂看着那一庭院的绿梅,孟逸寒手握兵符,忠心耿耿,且不为太后所控制,太后早就忌惮已久,且此前便有叫官家亲政的想法,借此机会除掉孟逸寒再好不过。
至于颜韶桉……他又在此事起了多大推波助澜的手便不得而知了,孟逸寒功成名就,多了一位名垂千古的岳丈,孟逸寒若是遗臭万年,那颜韶桉便休了妻,别人也会赞一句家风严谨。
“你难道不管吗?”耳边传来卫昭不解的声音。
“心有余而力不足。”颜韶筠干脆道,此时不是同太后对抗的好时机,一切还是于官家的意思为主,他们那位官家,又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主儿。
孟禾鸢回了西府,春缇在旁掩不住的焦色,不肖多会儿梅氏应当便会哭哭啼啼的跑去沈氏或是魏氏那儿告状,颜韶桉是个政务狂,她以前一天都捉不到个人影儿,别说是梅氏了。
“后日好像是三姑娘要回来省亲,难怪府上静悄悄的,眼下估计都在兰心院训话安排差事呢。”王妈妈一拍手说,以往这种伙计都是他们同鸢堂来做。
三姑娘颜韵晚,去年嫁了一位举人,是颜二老爷相看的,沈氏颇有微词,那东府说的亲便是王公贵戚,一水儿的好人家,怎么轮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