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凛也收起提醒的眼神,“幼安坐我这儿。”
就这样,这场闹剧以霍元安坐在了霍凛和霍凌中间,刚刚好是霍凝对面。
刚开始,霍佑安的碗里就堆着家人们家的各种吃食,都在碗里堆得冒了尖,成了一座小山。
“小妹啊,尝尝这块红烧肉。”
“这道也很好吃,小妹,你尝尝。”
“幼安啊,多吃鱼,阿母替你剃了刺。”
“幼安试试这道虾,阿父替你剥了壳。”
……
在座几人唯恐饿着她,加上她的吃相又赏心悦目,人也乖巧,大大增加了这场投喂的乐趣。
看得阿平在后面一阵一阵揪心,姑娘她吃不了这么多,而且姑娘她吃不了鱼虾。
霍幼安也觉得为难,她如果此时提了,阿父阿母定要伤怀这十几年的离别,到时候可就不好看。
就在她思索该怎么办时,霍凝出现了。
霍凝惊掉了下巴:“我也要吃鱼肉,我也要吃虾。阿父阿母怎么从来都没为我准备过?”
霍凛眼刀一横,“你没手?”
“你!”霍凝脸色一白,不住地拉着霍夫人的胳膊,“阿母你看看他,你快看看他,长兄他又欺负我。”
霍幼安见状,连忙将碗里的鱼虾都尽数加给霍凝,又道:“大家都吃,不要管我,若只为我一个人如此害大家都吃不好饭,我会过意不去。”
说着,她给诸位又回了礼,“我知道阿母喜欢吃这道百合莲子。阿父喜欢狮子头,长兄喜欢无为熏鸭,二姊喜欢这道海鲜汤。”
“我呢我呢?”见霍幼安故意停顿不开口,霍凌急了。
“师兄喜欢吃红烧肉。”霍幼安夹了一筷,她如此才让饭厅里的温度回升。
霍蓄和霍夫人露出欣慰的笑,尤其是霍夫人,她的眼眶甚至都红了。她还拉着霍幼安听在离郡的所见所闻,直到被霍蓄拉住,才好好吃了一顿饭。
但这顿饭全程没给霍凌一次见缝插针的机会,急得他是抓耳挠腮,屁股上像长了针,怎么都不舒坦。
刚吃完饭,他就把这事对阿母和霍凛讲了,他俩对这事不约而同有着劫后余生的喜悦,虽然多留了一个心眼,但到底放下心来。
霍凛:“这事儿还是暂时不要对幼安解释,让她对虞掠衡都有防范才行。”
霍凌:“长兄,弃宁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
霍夫人白了他一眼,“你莫要多嘴。”
而这边阿平在打着灯笼,霍佑安提着食盒,已经在去看季迟的路上。
他没被罚跪祠堂,但是挨了抄书的罚。
此时夜色都有些深了。
霍府大,阿平走得气喘吁吁:“姑娘,我怎么觉得这比在山上还累呢?而且其他人怎么都不管季迟的吃喝,吃喝要姑娘一个妹妹来担忧。”
霍幼安也觉如此,今日一天,已是身心俱疲,“那几位兄长和阿父并没有这么细心,若换了他们今日被罚,定然也吃不到饭。阿母心细,但也是个严厉的。或许他们真的很担忧三兄日后在官场给自己树敌,毕竟这可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的事情。二姊和季迟,本来就不和,这个时候不在伤口上撒盐就不错了,更别提给他带饭。”
阿平讨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