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什么事,回去上班。”陆怀玉说,“赫尔曼的审讯记录回头发我。”
就这样,警署的人被打发走了,袁嘉林的学生们也没有多留。
临走之前颜桓说:“埃里克说明天回来。”
“你让他取消计划。”陆怀玉说,“来了也看不到,桦树集团那边离不了他。”
赫尔曼留下的一堆烂摊子赶鸭子上架的埃里克很难在短时间内处理干净,来回跑这么一趟,得耽误不少事情。
“嗯。”颜桓点头,没想到陆怀玉的表现还算平静,“医生有说要在重症监护室待多久吗?”
“到新设备送来的那天。”
现在哪里有新设备,这和等死有什么区别?
颜桓看了一眼陆怀玉的脸色,没敢把这句话说出口。
“不然试一下德尔康公司的吧,我听埃里克说他们之前生产了脑调设备,只是没有投入市场,就被桦树集团垄断了。”颜桓说。
陆怀玉:“有考虑过,但风险太大。”
这个想法一提出来,就被医院否决了,不说德尔康早就停止了生产计划,就目前来说专业性也是不达标的。
颜桓奇怪:“你刚醒就了解这么透彻?”
“我刚才在医生办公室。”陆怀玉说。
送走颜桓,病房里又恢复了冷清。
警署给陆怀玉放了几天假,他天天准时去重症监护室报道。
就连隔壁科室的护士都有所耳闻,脑基因调试科的重症监护室来了一位帅哥,吸引了一众医护人员,只可惜人是来看他男朋友的。
美人冷言冷脸,只有看着袁嘉林的时候有温度。
这天陆怀玉照常来到医院,劈头盖脸的就被下了一张病危通知书。
袁嘉林做不了手术,只能给他注射基因稳定剂。
“他原本不应该醒的。”医生说,“昨天半夜突然醒来,把我们吓了个够呛。”
不过袁嘉林很快又昏迷了过去,好像睁眼只是错觉。
“他为什么会醒?”
人的身体总是趋利避害的,那些东西插着本来就痛苦,紊乱的基因序列在他的脑中打架,那滋味并不好受。
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很难忍受这疼痛,所以身体才会陷入昏迷。
“可能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吧,这次算是勉强过了,如果新设备再不来,保不准下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医生深深叹了一口气。
袁嘉林在陆怀玉进来的时候醒了一次,他连对他笑一下都做不到,只能眨眨眼睛,想告诉他的小朋友,他没事。
他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只是想要看陆怀玉一眼,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记忆正在逐渐消失,他怕再睁眼就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