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用手心试了试,没觉得有什么温度,她看向床头柜上有一盆清水,边上搭着条湿毛巾,“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小时候我发烧的时候,我母亲酒会这么做。”
乔瑰意不能理解这废人的做法,“不能用退烧贴吗?”
“。。。。。。小时候哪有什么退烧贴。”程辞安不欲多提,“嗓子疼就别说话了,我给你盛点粥。”
程辞安出了门,床边的手机开始嗡嗡地震个不停,乔瑰意只以为还是昨天的工作,没理会。没想到手机震得厉害,眼见就要坠地,乔瑰意眼疾手快地一把搂住。
“这种情况下,除非他自己承认,否则要定罪有点难。”
程辞安推门而入,乔瑰意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放在柜子上。
糯米的香气溢散开,乔瑰意掀开被子的动作被阻止,“在床上吃吧,别着凉了。”
乔瑰意脑子里天人交战了一会。
良好的教养让她做不出在别人床上吃东西这种事,但——
她还是慢吞吞地钻进了被窝,“现在想来,上次你生病,我对你着实敷衍了些。”
又觉得不对,“这么想,我们好惨啊。”
“换季本来就容易生病。”程辞安放下盘子,从床边拿起手机,一排小红点里突兀的少了一个。
程辞安点开——
“这种情况下,除非他自己承认,否则要定罪有点难。”
屋里陷入沉默。
“那条小路本来就狭窄又蜿蜒,经常发生撞人的事,这个结果我有想过的。”
“我下次注意点就好。”乔瑰意岔开话题,“你还认识律师?”
“以前因为一点事认识的。”他没细说,看着她快要见底的粥,“还要一碗吗?”
“不了。”乔瑰意把空碗放在床头,翻了身,将自己裹进被子里。
程辞安知道,她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死亡的恐惧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消弭的。
他只是拿上手机,带上了门。
刚还平静的被子里,慢慢开始都懂,乔瑰意抱住自己,从小声的啜泣慢慢变成大声的嚎哭。
她知道,程辞安就在一墙之隔的门外,但他会用自己的包容给她一块无声的天地。
傍晚,哭累了又睡着的乔瑰意被电话吵醒,是沈女士,“妈,怎么了?”
沈女士很敏锐,“你嗓子怎么了?”
睡了一觉出了身汗的乔瑰意烧已经完全退了,只是嗓子还有些哑,“今天组织活动,小孩多了点,喊哑了。”
“让你去你爸公司上班你又不听。”沈女士嗔怪道,“实在不行你买个扩音器。”
“嗯。”乔瑰意敷衍地应答着,“有什么事吗?”
“今天回来吃饭吗?”
“爸不应酬?”
“瞧你这话说的,你爸回来你才肯回来啊,我怎么没发现你和你爸关系这么好?”
“爸不回来我还能吃上你做的饭?我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重要?”
沈吟微轻哼,“你小时候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