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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清一路抱着蒋怜,游到了湖边。
“带她下去休息,找个大夫。”陆衡清上来,把蒋怜交给焦急等待的丫鬟,很快去找了房间换衣裳。
换衣裳出来,霍鹰就在外等着,开始说起蒋怜为什么和那些贵女起争执,又为什么跳湖。
“少夫人起先在湖边赏景,后来有人笑说少夫人举止粗鲁,果然是小地方上来的,不够端庄大方,不够资格与她们相站在一处,言语刻薄,少夫人才……”
“行了,”陆衡清打断霍鹰的话,“你无需跟我说这些,我也不想听。”
“那少爷,等会儿需要我把少夫人送回去吗,刚才大夫说,她又发烧了……”
“你自己安排,”陆衡清只道,“蒋怜很快便会与我再无瓜葛,以后若无紧急之事,不要浪费时间跟我提她的事。”
“是。”霍鹰应了。
陆衡清步履飞快,回到了喜宴上。
“子遥,”一见陆衡清回来,戚砚明和苏誉心很快问,“怎么样了?”
陆衡清只道:“没事。”
“蒋怜为何在水中半天没人救起,她是想自杀?对了,她与那些贵女起什么争执了,发这么大火推人下水?”两人又连忙问起来。
陆衡清摇摇头,什么也不说,只重新坐下来,端起玉盏饮酒。
“陆子遥你怎么不吭声?”戚砚明又问。
“她的事我没多问,也不感兴趣。”陆衡清又道。
戚砚明和苏誉心马上明白过来了。
“也是,蒋怜欺负你成这样,你若还对她关心,那的确是离谱了些,”戚砚明这才也坐下来,喝茶吃菜,只又是一阵叹息,“只可惜啊,少了一份桌上谈资。”
“你若是对旁人闲事如自己的公事那般感兴趣,也就能和子遥一样得圣上器重了。”苏誉心无语道。
“我若像陆子遥那般,还能看得上你?”戚砚明朝苏誉心笑笑。
“你!”苏誉心被噎住了。
陈雪妩看着他俩,不由发出一阵轻笑,而后她又朝着陆衡清看去。
他自打成亲之后鲜与他们相聚,好久不见,却消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好……陈雪妩想来想去,终于启唇,想要说些什么。
“少爷。”却不想又被突然走过来的陆衡清的侍卫霍鹰打断了。
“何事?”陆衡清放下酒杯,又问。
霍鹰满脸着急:“少爷,夫人本来发着高烧,在榻上躺着,我只是去备马车,没想到她又跑了,不知去了哪,现在还没找到。”
陆衡清静静听着,过了一会儿,才道:“此事你派人找就是了,我说了,不必通报于我。”
“可、可您不是说虽然夫人的事不用说与您,但若是紧急之事,还是要……”
“这不算紧急之事,你自己处理便好。”陆衡清又道。
霍鹰一噎。
“是。”他退了下去。
只是往喜宴门厅外走出去时,他才发现,外面落了大雪。
霍鹰现在也弄不明白少爷口中的紧急之事到底是指什么了。
喜宴要持续很久,桌上的菜上了一遍又一遍,邻桌一直有人喝酒畅聊,忽然又有人站了起来,叫了声:“看,是雪!”
陆衡清抬头,也看见了雕花木窗外,被月光照着的绒绒雪片。
“哈哈哈今日方大人四子大婚,又逢瑞雪降下,真是双喜临门啊,在座的各位,我们不若就借这‘婚喜’和“瑞雪”,还比比作诗,就当给方大人的另一份喜礼了如何?”
“好!”有人提出建议,又有人马上应和,很快,好几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