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韩从章与王士端斗的厉害,你不如将火引到王士端那里,这样一来就不需要你我再出手了。”
君止珩端起一杯茶不紧不慢的喝着,眼眸里看似平静无波,但其实已然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杀意蕴含其中。
放下茶杯,他低沉阴戾的声音响起。
“我觉得与其将把柄交到别人手里,不如让他自己觉得韩从章已经放弃他了,的时候他为求生存,谁能帮他,他就会和谁合作。
我要做的不是直接针对韩从章,而是让那些人自己背叛他。
当初他是如何让那些人为他卖命的,我就要让他知道那些看似对他忠心的人,其实是他亲手养在身边的疯狗。
趁他松懈之际,为了一己私利,便会死死咬住他的命脉。”
“你的意思是,你要让那些依附韩从章的人,一个一个背叛他?那王士端那边呢?”
“王士端那边就更不值一提了,周叔,你以为单凭王士端他自己,他能让韩从章如此忌惮吗?
他一个思想迂腐的老头,只怕都斗不过韩从章一个手指头。”
周亦方微微思索,他似是想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背后之人是睿亲王?难不成当年想要置你父亲于死地的其实是他?”
君止珩没有回答周亦方,有些事情早已经摆在那里,就算容萧祤隐藏的再好,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直接猜到。
“周叔,这件事就不需要你参与其中了,关于严理我已经收到消息,他只有一个条件。
有一个人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威胁,他想要我帮他除掉那个人,拿回那块白玉貔貅玉佩,我猜那块玉佩定是与韩从章王士端其中一人有关联。”
“白玉貔貅玉佩?这玉佩听着倒是有些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块这种玉佩……”
周亦方细细思索着,没多久他微皱的眉头便展开。
“有一次上朝之前,右侍郎左庭瑞匆匆忙忙没注意撞了我一下,当时有一块玉佩从他袖子里掉落出来,差点摔碎。
我只匆匆瞥了一眼,白玉上面雕刻的好像就是一块貔貅,他当时还十分紧张,很快就收了回去。”
右侍郎左庭瑞?
君止珩对于这个人不算陌生,他之前还去过忘川阁有事相求,想让忘川阁帮他几个死对头,但是他又拿不出与之相同的筹码作为交换。
所以君止珩当时没有多想,就拒绝了他。
严理身为礼部尚书,左庭瑞这种身份的人,那玉佩应该不可能落在他手里。
“应该只是相同吧,我已经答应了严理提出的条件,这两天我就会尽快出发。
我倒是想先调查清楚,那个人手里究竟握着什么样的秘密,能让严理如此坐立难安。”
“那人现在在何处?”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应该快有消息了吧。”
话刚说完,一个包裹着石块的纸团就从窗外扔了进来。
君止珩打开纸团,上面写着两个字“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