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积攒起全部的力气,顶着一头滴滴答答的汤药,跟林思咬牙切齿的说:&ldo;你给我走……&rdo;
却正巧被压着火来瞧他的郁赦听见了。
少年郁赦以为这话是对他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转身就走了。
钟宛见他误会了,被气的差点吐血,急的摔到了床下,把自己直接砸晕了过去。
钟宛那会儿昏睡着都在想着怎么去哄跟他闹了脾气的郁赦,心焦无比,有心起来跟林思打一架,又没那个力气。
还好,后来郁赦好像自己来了。
钟宛根本不记得郁赦当年是怎么照料自己的了,但梦里却好像能看见了,他看着少年郁赦无奈的搂着年少的自己,用一个小勺子舀了汤药,一点一点喂自己吃,每次喂好,还会从怀里拿出一个糖荷包来,取一块糖放进自己嘴里。
钟宛又看见年少的自己又咳又吐,郁赦搂着自己拍着,然后挽起袖子,让人送水盆来,亲自替自己擦洗。
钟宛又看见少年郁赦红着脸,坐立不安,犹豫了半个时辰后,走到床前,轻轻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裳……
钟宛在梦里低声笑了下。
钟宛险些把自己笑醒了,混沌间,他觉得有人坐在自己床头。
钟宛在这张榻上睡过半年,一切都熟悉的很,并没被惊醒,他被安息香熏的神志不清,心道这是连着少时的回忆,开始做春|梦了吗?
那会儿的郁赦,可没这么高大。
钟宛隐约觉得坐在床头的人微微俯下|身,靠他很近,钟宛耳畔传来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感觉对方替自己顺了顺头发,微凉的手指扫过发间,让钟宛舒服的眯了眯眼。
钟宛无意识的偏过头,他的脸在那人手边蹭了一下,对方立即抽回了手。
钟宛皱眉,过了好一会儿,他感觉自己衣襟被一点点解开了。
钟宛本能的要拢好衣衫,但他的手腕被人轻轻地按在了枕畔,力道不重,只是限制了钟宛的动作,没让他觉得难受。
钟宛醒不过来,感觉梦里的人一点点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又托着自己的腰,把自己的外衫褪了下来,放在了一边。
对方又将手放在了自己里衣的衣襟口,修长的手指犹豫的碰着最上面的一颗盘扣,隔了好一会儿才移开手,并未解开。
钟宛梦里也不知道自己是庆幸还是惋惜,他稍稍动了下,以为这个梦到此为止了,但下一刻……
对方俯下|身,突然靠自己靠的很近,钟宛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微凉的头发垂了下来,扫在了自己脖颈上。
对方的呼吸就在耳畔,钟宛突然有点情动,低声呓语:&ldo;子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