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储点了点他的额头,“先从我身上下来,我给你倒。”
费劲地撑起身体,嘉蓄远离了程储一公分,立马又虚弱地掉了回去,撞在饱满的胸肌上“弹”了一下,“没力气。”
人已经醒了,程储不再客气,一把推开了病号,拿过床头的体温计,塞进他的嘴巴里。
嘉蓄趴在枕头上,小心翼翼地含着温度计,眼神耷拉着,像只闯入森林受伤的小鹿。
倒水回来,程储抽出温度计看了看,温度还是有点高。
目光落在杯子上,嘉蓄努着嘴巴,“渴,哥哥你喂我喝。”
冷静地分析之后,程储越发觉得嘉蓄得寸进尺,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背对着嘉蓄在床边坐下。
嘉蓄敏锐地觉察到程储生气了,自觉地捧起杯子,“咕咚咕咚”把水喝了。
喝了水,干枯的玫瑰恢复了润泽。
“还想喝。”
嘉蓄从背后抱住程储,把脑袋耷拉在他的肩膀上,“哥哥,抱我去喝,好不好?”
“嘉蓄,你现在二十二岁,不是十二岁。”
程储推开他的脑袋,沉声道:“你不是小孩子,不要和我撒娇。”
嘉蓄默默地抽回手,“撒娇又不是小孩子的特权。”
“你太黏我了,”程储冷漠地说道:“放在二十二岁的男人身上,不太合适。”
嘉蓄歪着脑袋去看程储的眼睛,“那放在二十二岁的女人身上呢?”
两人四目相对,程储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还是因为昨晚的事情?”
嘉蓄两眼通红,“哥哥,你被我吓到了,所以讨厌我了,对吗?”
“我没有讨厌你。”
程储还是皱着眉,“你该长大了。”
生病的人总是更脆弱一点,程储看见泪水滚滚地从嘉蓄的脸庞落了下来,他摸了摸嘉蓄的脑袋,“男孩子,有什么好哭的?”
嘉蓄委屈道:“男孩子就不能哭吗?”
程储放任嘉蓄趴在他身上哭,“眼睛不想要了?”
眨巴着湿润的睫毛,嘉蓄反问道:“哥哥难道就没哭过吗?”
程储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想不起来上次哭是什么时候。
“爽哭了,也没有吗?”
又来了,程储认为嘉蓄又犯病了,他站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公司里有专门的情商老师,你病好就去听。”
“哦,那是那些人太差了,没有让哥哥爽到。”
“我和谁上床,怎么做。爱。”
程储严肃道:“不需要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