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关心?除了我宝贝,谁他妈真的关心过我?连我的亲生父亲,都觉得他的面子比我的人生更重要。&rdo;眸光里透着凄惨的神色,权以墨浑身戾气勾唇看向白晓嫣,凉凉的一笑。
举瓶,像是喝白开水般又咕咚狂喝了几口,有酒从嘴角溢出,顺着他那冷硬紧绷的下巴流了下来。
性感的喉结,略带仓桑的脸,看得白晓嫣失了神。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一把夺下他手中的酒瓶,生气的摔到地上。
瓶裂酒洒,白晓嫣大声地瞪视着眼前的权以墨,暴怒的吼叫着:&ldo;你这样自暴自弃,是不想管事务所了?还有那些接手的案子,你也准备放弃了吗?&rdo;
&ldo;我的人生已经被老头子操纵了,我只管吃喝玩乐就是。什么狗屁事务所,什么案子,就算了吧!&rdo;权以墨打着酒嗝,说着沮丧的话,朝那酒柜的方向走去,又拿起一瓶准备拧开。
&ldo;权以墨,当公平公正的律师,不是你的梦想?你就这么轻易的放弃?&rdo;白晓嫣没想到权以墨一下子消沉成这副模样,着急的跑过去挡在他的面前,试图阻止他再去拿酒。
&ldo;梦想?没找到顾绵绵,什么梦想都没了。&rdo;似乎停顿了片刻,权以墨勾唇讥讽的自嘲了两句,一把推开了挡路的白晓嫣。
&ldo;订婚跟找到顾绵绵,有什么关系?&rdo;白晓嫣很不解地看向权以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ldo;老头子拿顾绵绵的安全威胁我,不订婚,行吗?&rdo;权以墨那帅气的脸上夹杂着无奈,扯着凉薄的嘴唇笑了笑。
白晓嫣的目光逐渐聚焦在权以墨的脸上,恍然大悟了过来,心口隐隐夹着疼痛。
原来顾绵绵在他的心里,如此的重要,哪怕做出违心的事情,只要保她平安就好。
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先查找顾绵绵的下落,那样权以墨就不必跟金朵订婚了。
难道她做的那些努力,全都白费了,这场婚真的还得继续订?
&ldo;我加快速度去查!&rdo;白晓嫣很清楚,这订婚仪式一举行,结婚的日子势必就会快了。
两家一联姻,权以墨肯定会被召回畅山集团,那她永远都没机会跟他一起了。
&ldo;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到,还指望两天能成?&rdo;权以墨幽深的双眸冷冷的注视着白晓嫣,脸上挂着不信任的神色。
&ldo;砰!&rdo;他用力的扯开了提在手上的酒瓶盖,心情烦闷地又喝了起来。
&ldo;以墨,别再喝了!就算喝死,能改变什么吗?&rdo;白晓嫣扑腾着夺过他手中的瓶子,焦灼地大声劝说着,试图让他打起精神来。
&ldo;还给我!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闲事?&rdo;狂燥地朝白晓嫣怒吼着,权以墨竭力压抑着心底翻滚的怒气,眯着冷眼命令着她。
这话像是一柄锋利的刀子,狠扎在白晓嫣的胸口,她的脸色倏地变得苍白。
半刻才回过神来,晶莹的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白晓嫣恼羞成怒地吼道:&ldo;对啊,我犯贱!我吃饱了撑的才来管你的破事?喝吧!喝死关我屁事!&rdo;
她把手中的酒瓶,用力的塞回权以墨的手里,大声的喊叫着。
泪滴落而下,负气的抬脚准备离开权家。
&ldo;帮我……找找她,求你了,我出面估计老头子马上就知道了。根本不可能让我找到。&rdo;权以墨可怜巴巴的拉住白晓嫣,眸子里的锋芒已然敛去。
他的神情刺痛了白晓嫣的心,中邪似的点了点头:&ldo;我尽力吧!&rdo;
&ldo;谢谢你,晓嫣。&rdo;听到她的话,权以墨脸上浮起一丝浅笑,松开了修长的手。
白晓嫣不舍的看了她两眼,声音里满是疲惫关心的说:&ldo;你少喝点,我先走了。&rdo;
说完,白晓嫣闪身离开了权家的酒窖室。
&ldo;你应该叫我多喝点,那样才会忘记掉痛苦。&rdo;权以墨提着酒瓶,晃悠悠的回到了沙发上,又继续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