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殿下,怎么是你?我们太尉……不,我们都帅大人呢?”
眼看军营里出现的是齐慎,许勍、常宏、蔡温球和楚彦威,皆有些糊涂了。
这时候几人才突然注意到,周边驻扎的兵马,只怕有两三万人之多,明显不可能是尚让的部众,对方当时离开尉氏,只带了一万多人。
“是孤让尚夫人请你们来的,至于你们都帅大人嘛……”
齐慎望着眼前四名将领,又举头望了望天空,顾左言他道:“马上到晌午了,孤已在军中设下酒宴,几位不如先落座,咱们边吃边说吧。”
许勍、常宏等人闻言,疑心这是齐慎故意摆下的鸿门宴,迟疑着不敢动身。
齐慎见状,冷笑道:“怎么,孤大老远跑来这里一趟,你们不肯给孤这个面子?”
他的话音刚落,两侧便冲出数百名甲士,将许勍、常宏几人围了起来。
“既然殿下有请,我等怎敢不赏光?”几人见状,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
没办法,因为刘氏先前以尚让的命令,令他们出城不准带兵,他们身边就只跟了八九个随从,众寡悬殊,如何敢有妄动。
于是四人只得被迫入宴,与齐慎同席。
“怎么都不吃,害怕孤下了毒?”
酒宴上,眼看酒菜已经备好,许勍、常宏、蔡温球以及楚彦威,并无一人动箸,齐慎眯着眼睛问道。
几人没奈何,哪怕心里怀疑有毒,也只能试探性地搛了些菜肴,放进自己碗中,做出正在吃饭的动作。
齐慎见状,叹了口气道:“几位应该都还没弄明白,孤今天为何请你们到此。孤就直接开门见山吧,你们的都帅尚让,如今已经亡故了。”
“什么……”
几人闻言,手里的动作皆停住了,脸上的表情既震惊,又疑惑,接着便是惶恐不安。
“尚兄是在候馆被刺客所杀,凶手暂时还未缉拿归案,对于此事,孤其实也很意外。”
齐慎望着许勍、常宏等人道:“不管你们信不信,孤可以对天发誓,尚兄之死,绝对不是孤指使刺客去做的。”
“殿下乃是名门之后,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当然不可能可能做出这种卑鄙之举。”几人闻言,赶忙出声附和。
只是话虽这么说,他们却没有一个人相信齐慎的说法,反而认为尚让之死就是齐慎干的,对方刚才所言乃是欲盖弥彰。
齐慎也看得出几人不相信自己,干脆不跟他们废话了,直言道:“孤今天把四位请出来,只有一件事,就是希望你们能分兵离开尉氏,到其他州郡,不要再聚在一起。”
“离开尉氏?”许勍好奇道:“不知殿下准备将我们遣往何处。”
“先前尚兄带到汴州那一万兵马,孤已经让他们到雍丘归附李谠了,剩下你们这四万兵马,孤决定分为三部分。”
临来之前,齐慎早已想好了后续,当即开口道:“许勍统领一万五千兵马,即日启程离开尉氏,到北边的泰宁军兖州平陆县,与谢彦章会合,他正在那里召集兵马,准备进入天平军郓州,支援朱瑾。”
“常宏统领一万五千兵马,等许勍启程后再出发,到东边感化军去,与葛从周一起南征楚州叛将刘汉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