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贺懊恼的看着中断的通话,又看看无辜的权阳,“查清楚她今晚都去见了谁。”
他倒要看看是谁在她面前胡言乱语了。
权阳已经习惯了他这样,问也不问的打电话给陈思锐,在得到答案之后,也不遮掩的把复述给他听。
“威利是吗?”祁贺露出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告诉我们的人,在他离开青阳市之前,给他来一个终身难忘的礼物。”
权阳眼底全是对威利的同情,“是。”
爷这人小心眼得很,一般被他惦记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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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点不愉快抛到了脑后,聂合欢又恢复成那个运筹帷幄的聂家家主。
“聂小姐,我还没有谢谢你给我提供了那么多有用的信息。”白珍喝着咖啡,比以前少了点凶悍,多了几丝女人味,“只是我现在还不好对他们下手,只能再忍那对狗男女再蹦跶几天。”
想到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现在正在用着他们白家的钱养着那个贱女人,她就倍感耻辱,整日整夜被他们恶心得睡不着。
她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的状态了。
“举手之劳而已。”聂合欢看着白珍,眼底有过几丝惊讶,旋即消失,“白小姐,不知道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白珍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惊讶之余也有些感慨。
曾经,她是真的很爱步明达吧,不然的话也不会在离婚之后还会被他影响得这么深。现在的她,言行举止,就像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虽然还有点过去的影子,但是更多的,是神似以前的聂芷蓝。
不过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也不想过多的询问。说起来,两人的关系也没有多亲近,目前只能算是普通朋友和合作伙伴而已。
“当然是拿回原本属于我们白家的东西。”白珍咬牙切齿的说着,脑中全是步明达那绝情的模样,“我就是毁了那些东西,也绝对不会允许他们拿着白家的东西到处炫耀!”
看见他们日子过得那么舒心,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凭什么离婚之后,他反倒是过得比以前更好?这岂不是从侧面证明了,自己真的不如聂芷蓝那个小三吗?而且,当初她之所以答应离婚,就是想看看没有钱之后的他们还会不会相爱,看看聂芷蓝这个所谓的豪门千金还会不会看得上步明达这个落魄中年老男人!
现在这一切,不是她所乐意见到的。
她要毁掉他们的所有,毁掉他所谓的爱情,让他看清楚那个女人的真面目,让他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等到他后悔不已,在自己面前悔过请求原谅的时候,她要高傲的拒绝他的请求!
这才是她预想中的剧本。
聂合欢点点头,把自己最新调查得出来的消息告诉了她,然后道,“他们手中的钱支撑不了太久,尤其是为了对付我,聂芷蓝砸了不少钱。况且,她本来对步明达的感情就不是很深,若是在这个时候……”
她笑而不语,白珍却很快就想到了。
“聂小姐,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一时激动,她又恢复了原本的性子,声音也粗犷看几分,“正好我有个远方表哥要从京城来青阳市谈生意,也许我可以……”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聂小姐,我挺喜欢你这个性子的,不知道可不可以跟你交个朋友。”意识到自己露馅了,白珍索性也不装了,瘫坐在椅子上,“当然,跟你交朋友,是我高攀了。”
聂合欢年纪比她小,但是她是聂家的家主,即便是她那老父亲亲自出面,也不一定可以让她卖个人情。
“珍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我就这么叫你吧。”
其实白珍这个人也挺好,虽然性子泼辣了点,又冲动,容易被人利用,但胜在为人真实,有什么都会表现在脸上,从来不会遮遮掩掩。她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掏心窝子的对人家好,不喜欢一个人,她也从来不会刻意套近乎。
两人谈了几句,临走之前,白珍看着聂合欢,真心实意道,“妹子,我这个姐姐托大,跟你说几句话。你们聂家是个龙潭虎穴,他们对你都没抱好心思,你可要小心点。”
“我知道。”
“哎,那我先走了,有事给我电话。”
关上门,梓涵回想着白珍方才的表现,对着聂合欢道,“这白珍还真是个有趣的,这么多年我还没碰到哪个跟她这样像的。不过大小姐,如果她知道当初……咳,她会不会……”
当初把步明达和聂芷蓝在一起的信息是他们让人给她的,算是利用了她一把,也不知道她在得知真相之后,会不会怨恨大小姐,从而对她不利。
“不会的。”聂合欢摇摇头,“对她来说,谁告诉她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步明达是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闻言,梓涵也就放心了。
她所担心的,只有她的安危而已。
另外一边,聂芷蓝也在和步明达谈论着聂合欢的事情。
“那个贱丫头倒是有点手段,让二房的人空手而归。”她的脸色很难看,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早知道二房的人这么不中用,当初我们就不掺和了。现在可好,连带着我们的人也都栽了进去。”
本来以为二房的人可以打击到聂合欢,为了从中捞到好处,她可是劝说步明达,让他的人也掺和了一脚。不然的话,聂氏集团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反对聂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