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宜不敢再看他,手臂横盖在眼前,嗫嚅:“我烫。”
“还有……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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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秦嘉宜是被一阵热乎乎的湿意闹醒的。
她睁开眼,正对上一张大狗脸,两粒棕色的豆豆眉卡在黑白色的毛间,像人的眉毛一样快乐地上抬。
“伊万,”她伸手按住狗头,低声,“好了,好了,我醒了。”
伊万发出与庞大身躯不相称的呜呜奶声,听话地蹲坐下去,等待秦嘉宜起床。
秦嘉宜往身侧看,付煜还闭着眼,在沉睡。
昨晚他没有继续往下,甚至也没有让秦嘉宜为他做什么。
只在结束后往两个壁炉里添好柴,把狗放进来,然后安稳躺在她的身旁。
秦嘉宜小心从被子里坐起身,下床捞起外套穿上。
对着伊万做了个“嘘”的动作,她轻手轻脚把房门打开一条缝,然后握着门把手用力轻抬,再缓缓打开,走出来后,她又缓缓拉拢。
原本年久失修的门,居然听话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不管怎么说,这里终归是她的地盘,总有些自己才知道的主场优势。
临关门时,她从门缝看向床上的人。
付煜依然沉睡着。
她顿住,不自觉瞥向人中间的某个位置,心里犯嘀咕。
他怎么不做到最后?
难道老天爷这么公平,让他表面完美的同时,夺去了他的某些重要能力?
但是昨晚她明明有感觉到他的状态。
算了,自己舒服了就行。
秦嘉宜走近沙发,拿起毯子里藏着的手机。
手机上,原本干净的屏幕已经堆满了消息。有信号了。
看到挂满屏幕的消息,秦嘉宜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早已有预料。
她无视一堆无用信息,径直点开某个短信页面。
0:02am
【我在基地,救了个人。明早叫两个雪橇,不要一起进来,间隔五个小时。第一辆来的时候别靠近房子。】
她昨晚近凌晨时,发现手机恢复了信号,于是发了条消息给外面的雇员。
估计是信号太微弱,这条消息转了几分钟,在跨越了凌晨的界限后,才发送出去。
下面有两条回信。
【明白。】
【为什么要分开?】
秦嘉宜披上毛毯,回复。
【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别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