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话的意思是,要么在岗被处分,要么辞职保全名声,悄无声息被查。
&esp;&esp;简若沉给了他体面,但法不容情,违规开证明的事,竟半点没有回旋的余地!
&esp;&esp;2001年九月底。
&esp;&esp;消防处处长柳旻恩辞职。
&esp;&esp;副处长肖华融上台。
&esp;&esp;简若沉廉政的风气影响了整个警务处。
&esp;&esp;他在任时,警务处的福利极好,大家戏称其为贴钱上班的一哥。
&esp;&esp;财神爷时不时就要当一下散财童子,大家拿了福利,哪儿还能看得上别人给的那点东西。
&esp;&esp;受什么贿赂,还没工资发得多。
&esp;&esp;猛猛干!
&esp;&esp;2005年,香江已经没有在本土肆虐的毒贩,连被拦在海关的毒品货物都不多。
&esp;&esp;其中最大的一批,还是毒头那边送错了货,把卖到菲律宾去的货送到了香江。
&esp;&esp;那马仔还是个菲律宾人,最后死在了香江刑场。
&esp;&esp;自此,连错送过来的货都没了。
&esp;&esp;2005年7月1日,连任八年的简若沉正式卸任警务处处长一职。
&esp;&esp;他卸任地悄无声息,散伙饭都没吃,带着关应钧连夜收拾行李,私奔一样坐上了前往内地的飞机。
&esp;&esp;两天就到了辽省。
&esp;&esp;刚下飞机打车进了市区,就赶上东北大集。
&esp;&esp;下了车,简若沉一头白金色的头发迎风招摇,指着一筐黑红的辣条道:“那个是红糖面筋,买五块钱尝尝。”
&esp;&esp;关应钧穿一件廓形衬衫,风将衬衫吹得鼓起,他骨相好,岁月几乎没在脸上留下痕迹,只多了些成熟的韵味。
&esp;&esp;男人睨了一眼简若沉,“我闻得见。”
&esp;&esp;简若沉一讪。
&esp;&esp;好久不出现场,都忘记关应钧是狗鼻子了。
&esp;&esp;大集上摊贩们正卖力吆喝:“东北饭包啊!又香又大!”
&esp;&esp;“炸肉,看一看,又香又酥!”
&esp;&esp;“东北麻辣烫!黏糊糊的麻辣烫啊!”
&esp;&esp;关应钧死死拉着简若沉的手,生怕一撒手人就跑没影了。
&esp;&esp;他算是知道简若沉上辈子明明出生广省,为什么还会那么喜欢吃辣,这儿的菜几乎没有不辣的。
&esp;&esp;“冻梨,以前夏天都没有啊,现在有冰箱了,可不得夏天尝一尝?两位先生不是本地人儿吧?”
&esp;&esp;关应钧的普通话说得有点生涩,“不是。”
&esp;&esp;“哎哟,那可得尝尝我们这边的梨!”大娘乐呵呵地,她包了头巾,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
&esp;&esp;简若沉的头发只剪过两次,后来又留长了,此时正披在身后。
&esp;&esp;俊得要命。
&esp;&esp;“老弟要不要?”
&esp;&esp;简若沉很久没听人这么叫了,轻轻笑起来,“要吧。”
&esp;&esp;大娘忙不迭挑了个,“现在天热,拎回家估计就能吃了,记得拿冷水稍微冲冲。”
&esp;&esp;“买两个。”关应钧道,“梨不能分。”
&esp;&esp;大娘没想到两个男人还讲究这个,“你们关系真好,亲兄弟都没你们这么铁。”
&esp;&esp;简若沉耳朵热得发烫,强作镇定“嗯”了一声,将老板娘递来的冻梨挂在关应钧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