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最要紧就是dna了。
&esp;&esp;耳尖的红痣,灵动的表情,混血的长相。
&esp;&esp;种种迹象都表明简若沉的身体特征性很强,无法被刻意调换。
&esp;&esp;可一个人怎么会拥有两个灵魂呢?
&esp;&esp;理智与情感冲撞着,荒谬与现实对峙。
&esp;&esp;推理与常识背道而驰的冲突感几乎要把关应钧撕裂,“你究竟是谁?从哪里来?怎么来的?是不是……”
&esp;&esp;他查得越深,知道得越多,越想不明白。
&esp;&esp;简若沉与他对视,看清楚了男人脸上的表情。
&esp;&esp;男人眼中好似盛着万千的挣扎,浑身紧绷用力。
&esp;&esp;但那股力气无处宣泄,只能憋在心里,憋得呼吸粗重,面色发红。
&esp;&esp;关应钧垂着头,从唇齿之间挤出一句:“你告诉我吧……当我求你。”
&esp;&esp;简若沉眨了眨眼,仔细看着关应钧的表情,男人连这种话都能说出口,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诱哄那样简单。
&esp;&esp;他是真的在挣扎,在与内心的选择抗争。
&esp;&esp;为什么呢?
&esp;&esp;简若沉一时想不明白,他反手抓住手铐的链子,用尽浑身力气一拉,关应钧一时不察,竟被拉得倾身过去。
&esp;&esp;简若沉凑到他耳边,激他:“关sir,有种你现在就让我坐上审讯椅,想好审我的理由……毒头卧底还是别国间谍?我都——”
&esp;&esp;关应钧整个人绷紧,像一块坚硬的石头。
&esp;&esp;他骇然瞪大了眼,“简若沉!”
&esp;&esp;骤然之间,这道压抑在喉咙里,歇斯底里的声音打断了未能说完的话。
&esp;&esp;简若沉垂眼,看到关应钧颈侧微微凸起的青筋鼓噪着。
&esp;&esp;关应钧只觉得理智都要随着风飘走了,“我要是早就想审你,根本不会带你来这里,也不会等到现在,更不会坐在你边上跟你说话!”
&esp;&esp;他解开手铐直起身,离简若沉远了些,堪堪维持着岌岌可危的理性:“我要带你去见李长玉。”
&esp;&esp;简若微微眯起眼睛。
&esp;&esp;关应钧真的不对劲。
&esp;&esp;这个行为逻辑,好像根本不是想要来证明他有罪。
&esp;&esp;真奇怪。
&esp;&esp;关应钧为什么要带他去见李长玉?
&esp;&esp;从行为动机上来说。
&esp;&esp;关sir好像不是在证明他“有罪”,而是在强证他“无罪”。
&esp;&esp;强行到有了一种……
&esp;&esp;自我说服的意味。
&esp;&esp;公事公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