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温晚栀才闻到了复杂的高级香水,混合着酒精和烟草的味道,显然薄严城是刚刚结束应酬。
温晚栀无意间看到了薄严城眼下的青黑,心里一软,还是开了口。
“来找薄叔叔,聊点事情。”
薄严城狭长的眸眯了起来,脸色不悦。
一口一个薄总,薄叔叔。
婚还没离,她倒把自己撇得干净!
薄严城条件反射地拉住了擦身而过的女人:“聊了什么?”
温晚栀眼里有掩不住的抗拒,低声开口:“放开我。”
薄严城不顾温晚栀的挣扎,把人拉到面前:“回答。”
难道她也是来问,当年母亲死亡的真相的?
薄远会告诉她更多吗……
温晚栀挣脱不过,干脆别过头不看他。
“当年母亲和方姨的事情。”
她抬眼瞪着眼前想要掌控一切的男人,唇边带着冷笑。
“但是恐怕要让薄总失望了,薄叔叔说,当年我母亲,并没有杀害方姨!”
她盯着薄严城的双眼,却没在里面看到一丝惊讶。
薄严城早就知道了。
温晚栀更觉得可笑了,她甚至巧笑倩兮地开始打趣。
“薄总,还记得我流产那次,在病房,我问过你一个问题。”
薄严城一脸的不悦,手掌收紧。
他当然记得。
温晚栀问他,这一生,他有没有犯过错。
女人冷哼了一声,悻悻开口,挑衅的眼神看向薄严城。
“即使你真的错了,恐怕也不会承认吧。薄总,你还有那个胆子查下去吗?”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一道闪电照亮了男人陷在阴影里的面孔。
薄严城声音里带着寒意,低哑得让温晚栀胸腔发颤。
“事情还没定论,温小姐恐怕高兴得太早了。”
一声惊雷,温晚栀吓了一跳。
她咬牙用力,挣脱了薄严城的束缚。
“真相我总会查出来的。还望薄总干脆点,把离婚证领了。那些保镖,也一并撤走。”
温晚栀脸色苍白,嘴角勾出一丝讥讽的笑,盈水的眼里带着促狭。
“不然我会觉得,薄总还有颗挣扎的心,做着破镜重圆的美梦呢。”
薄严城浑身散发着寒气,手掌收紧。
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