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付出的感情,犹为可贵。
乔松怕自己忍不住做什么,主动离林子榆隔开了一小段距离,侧睡躺着。
白炽大灯已经关掉,两人头顶的夜灯亮着,温馨的橙光洒满整张病床。林子榆举腿累得直接睡了过去,乔松替他盖好被子,盯着他精致的侧颜,舍不得闭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挡不住疲惫坠入了半梦半醒之际,突然一声短促的吼叫声钻进他的耳膜,在宁静的深夜中,让他整个头皮发炸,猛然惊醒。
门口的保镖听见声音立即冲了进来,打开大灯一看,床的另一侧,林子榆侧身缩成一团,双臂紧紧抱着弯曲的腿,大口喘着气,满头大汗的时不时撕心裂肺的喊出一句:“走开……救命……乔松……救我……”
乔松慌了神,林子榆肯定是梦刚他们被绑架的场景,陷在噩梦中无法醒来。
他马上伸长手臂把人揽过来,前胸贴他的手臂,轻轻拍着他的脸,急而柔的呼喊着:“小榆儿,你醒醒,快醒过来……我们已经安全了。”
他的怀抱宽阔安稳,将林子榆的整个身躯都包裹起来。
林子榆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猛得伸出双手,用力的抱住乔松的脖子,力气大到仿佛要勒断人的肋骨,同时他自己整个身体又抖得不成样子。
“你……醒了吗……”乔松被他勒得差点喘不上来气,喉咙里艰难的挤出声音问。
林子榆眉心紧皱,缓了好几分钟才平息了乱跳的心脏,双眼睁到发红也不敢再闭眼,因一闭上眼睛就是劫匪那副恶心的嘴脸朝他亲过来的模样。
他轻声嗯了一声,抱着乔松的脖子稍松了些力道,但依旧没有放下,卷翘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水滴,眼睛里写满了害怕,看起来可怜极了。
乔松低头把林子榆眼角处的泪珠一滴滴轻轻吻去,他满心担忧,咬肌紧绷着,恨不得去牢房里把那几个劫匪全抓出来揍到死。
【作者有话说】:嘿嘿嘿嘿
荷尔蒙的味道
肩膀下方的布料已经被林子榆鬓角的汗水侵湿,乔松试图移开林子榆,给他换个姿势,而林子榆察觉到他的动作后,立即缠得更紧。
人在受过不良刺激后,心理也会跟着变得脆弱,会格外依赖救赎自己的那个人,林子榆现在就是那种状态,非要贴着乔松才会安心。
他声音虚虚的,像是撒娇般,“你别走,我害怕。”
乔松止不住的心疼,不顾手腕伤口传来的痛楚,在他后脑勺处安抚,“你出了很多汗我给你端杯水喝补充点水份。”
林子榆抱着他不松手,颤声在他耳边说:“我不喝,你别走。”
乔松只能用手指了指饮水机,让进来查看的方勇接了杯水送过来,然后让他们都出去。
温水递到林子榆嘴边,在乔松的轻声安慰下,他听着乔松胸腔传来的震动声,张开已经干起皮的唇,喝了几小口水,紊乱的呼吸逐渐缓了下来。
水喝完后,乔松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他放杯子的声音都特别轻,惟恐吓到了林子榆。
两人就这么坐抱着又睡了过去,第二天,窗外的鸟儿们撕心裂肺地鸣叫着,林子榆睁开眼,就看见了一颗突兀的喉结在他眼前上下滑动。
他仰起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有多么的不雅,现在床上两人虽然都是躺着的,但林子榆整个身躯是趴在乔松身上的。
他这么大个人,在乔松身上压了半个晚上,也不知道人怎么受得了的。
他撑起双臂,带着睡意的朦胧大眼与乔松的黑眸对上,他扭了扭腰身,示意乔松把手从他后腰上拿开,他要起来。
乔松一动不动,眼神直勾勾的落在他大敞的衣领里。
林子榆睡相不好,原本就松垮的病号服领口扣子散开了几颗,露出了一半雪白的肩头,以及一点浅红色,和乔松露出的小麦色胸膛形成了强烈的抬头。
乔松舍不得放手,这是第一个他与林子榆在同一张床上醒来的早晨,也是第一次意识到林子榆没洗澡也没喷任何香水依然那么好闻,全身都透着清新的花草淡香味儿。手下的腰肢韧又软,细细的,贴在他小腹上,自己的气息和对方的气息裹挟在被窝,小乔松他不可控的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