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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ot;我不信，我死也不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ot;

她跳过去，用力揪住歌者的衣襟：&ot;一定是你杀了他，再用这种话来欺骗我。&ot;歌者冷冷地看着她：

&ot;我为什么要骗你？如果不是他告诉我的，你们的事我怎么会知道？&ot;&ot;阳光&ot;虽然并不能辩，却还是不肯放过这个人。

&ot;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听他自己亲口告诉我，我才相信。&ot;她的声音也已嘶哑：&ot;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一定要告诉我。&ot;&ot;好，我告诉你。&ot;歌者说。

他居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小方和&ot;阳光&ot;反而很惊奇。

但是他又接着说：&ot;虽然不能告诉你他在什么地方，但我却可以告诉你一件事。&ot;&ot;什么事？&ot;

歌者的目光遥望远方，眼里带着种没有人能了解的表情。

&ot;十三年前，我就已经应该死了，死得很惨。&ot;他说：&ot;我还没有死，只因为卜鹰救了我，不但救了我的命，也救了我的名声。&ot;在某些人眼中看来，名声有时远比生命更可贵、更重要。

这个神秘的歌者就是这种人。

&ot;所以我这条命已经是他的。&ot;

歌者说：&ot;所以我随时都可以为他死。&ot;

他忽然笑了笑，现在绝对不是应该笑的时候，他却笑了笑：&ot;我早就知道你们一定会逼我说出他的下落，除了你们之外，一定还有很多人会逼我，幸好我也已经有法子让你们逼不出来。&ot;小方忽然大喊：&ot;我相信你的话，我绝不逼你！&ot;歌者又对小方笑了笑，这个笑容就一直留在他脸上了，永远都留在他脸上了。

因为他的脸已突然僵硬，脸上每一块肌肉都已僵硬。

因为他的袖中藏着一把刀，一把又薄又利的短刀。

就在他开始笑的时候，他已经把这柄刀刺入了他自己的心脏！

天色已渐渐亮了，寒山在淡淡的曙色中看来、就像是一幅淡淡的水墨画。

小方站在山坡上，遥望着曙色中的寒山，脸色也像是山色一样。

是赵群约他到这里来的。

歌者的尸体已埋葬，&ot;阳光&ot;的创口崩裂，苏苏就留在屋里陪她。

不知名的歌者，没有碑的坟墓，却已足够令人永难忘怀。

赵群沉默了很久才开口：&ot;我知道卜鹰这个人，我见过他一次。&ot;&ot;哦？&ot;

&ot;千古艰难唯一死，要一个人心甘情愿地为另一个人去死，绝不是件容易事。&ot;赵群叹息：&ot;卜鹰的确不愧为人杰。&ot;

他侧过脸，凝视小方：&ot;但是不管多么了不起的人，也有做错事的时候。&ot;&ot;哦？&ot;

&ot;我知道这次他一·定冤枉了你。&ot;

赵群道，&ot;我看得出你跟那位姑娘都绝不是他说的那种人。&ot;小方也沉默了很久：&ot;他没有错，错的是你。&ot;&ot;是我？&ot;

赵群反问道：&ot;我错在哪里？&ot;

&ot;错在你根本不了解他。&ot;

小方黯然道，&ot;这世界上本来就很少有人能了解他的。&ot;&ot;你好象一点都不恨他？&ot;

&ot;我恨他？我为什么要恨他？…

小方问：&ot;难道你真的以为他是在怀疑我？&ot;

&ot;难道他不是叶

&ot;当然不是。&ot;

小方道：&ot;他这么样做，只不过因为不愿再连累我们，所以才故意刺伤我们，要我们永远不想再见他。&ot;他遥望远方，眼中充满尊敬感激：&ot;他这么做，只不过要我们自由自在地去过我们自己的日子。&ot;赵群又沉默了很久，才长长叹息：

&ot;你确实了解他，一个人能有你这么一个知已朋友，已经可以死而无憾了。&ot;他忽然握住小方的手说：&ot;有些事我本来不想对你说的，可是现在也不能不说了。&ot;&ot;什么事？&ot;小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