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有相亲,那是搪塞他的托辞。一如她与王太太所言,现在她心里只想赚钱。对爱情和婚姻,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她还没准备考虑。事实上,她似心如止水了一样,对爱情,对耍朋友处对象她没有任何向往。是真的一点也不急,压根没有恨嫁的心。
“怎么了?没相成?”
陈遇言嘴巴抿得更紧,脸上是祁让不用看也知的抵触神气。
“下次相亲什么时候?带上我跟你一起去。”
“我为什么要带你?我相亲跟你有什么关系?”陈遇言忍无可忍抬起头来。
祁让盯着她,黑眸戳在她脸上,直看了她好几秒,他掀起嘴唇慢着声儿道:
“老子给你把关。”
“我干嘛要你把关?”
不愿惊着郑太太,陈遇言声音很低,但眼色很冷微微冒火。泥人尚有三分火,兔子急了也咬人。她真被他气到,烦的堵心。
祁让定定的看她,眉眼清水,一张脸干干净净露着。只那一张总透着一股孩气的纯良脸孔,对着他没一丝笑意,脸上满是不喜的表情。
他看着她扯了扯唇,忽然一笑,凑近她声线压低,带着逗弄的语气近乎温柔的说:“因为你傻,我怕你被骗。”
陈遇言身子一僵,旋即她双腿缩了缩,本能的朝后退一步,不想和他靠得太近。然后不出祁让所料,她小脸紧绷眼里火光更盛:
“你不骗我,没人会骗我。”迄今为止,在感情世界里,只有他骗过她。
紧睇着她,视线没有挪移过祁让心中一动。此刻她眼里冒火瞪着他,一对瞳眸熠熠象盛着暗夜的焰火,晶亮似光耀的星辰。原是平凡的一张脸,因着她不压抑不遮掩,直白表露彰于形外的怒火,显得生动而富于生气。和她曾经拘谨畏缩的神态,平常惯有的木讷完全不同。
只是,不期然的,他心下又蹿出个念头。现在面对他,她不害羞不紧张,不会脸红也不会局促。面对他,她似再也没有了这些情绪。她甚至都不怕他了。而且今天她都没有哭。如是一想,他不由咧了咧嘴,登时就感觉有点没滋没味的。正自想着,又听她道:
“你以后别来了。”她说:“我相上了,我想安静的过日子。我不希望你再打扰我的生活。”
“是吗,相上了”祁让挑起眉看她,口气闲闲的:“他做什么的,在哪上班啊?”
陈遇言抿抿嘴,应道:“他是消防员。”
她从小怕火,在她心底,她十分的惧怕火灾。被火烧死是她认为最痛苦也是最可怕的死法之一。也因此,她打小就崇拜消防员,认为他们很了不起,舍己为人勇敢又正义,认为他们是英雄值得信赖。
“就是危急时救火,偶尔还要帮助市民救猫,抓蛇,清理马蜂窝的消防兵&哥?”他似乎在笑,嘴角挑起来。
陈遇言眨了眨眼,眉心微蹙看着他道:“你到底想怎样?我还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