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旻章点点头表示赞同。
也是,毕竟估计不会有第二个人像姜韫宜一样,察觉到异样后还琢磨着怎么给猫下套,引人掉马。
“楼下是你贺老师的妈妈,一会儿我带你下去,就说。。。。。。”
姜韫宜把猫安排得明明白白,两人确认过眼神,她迅速抱着猫下了楼。
“不好意思啊贺姨,让您久等。”姜韫宜回到座位上,“刚才是发财睡醒,不小心碰到了闹钟,您别介意。”
贺旻章配合地扭过身子,像一尊招财猫似的在她怀里坐好。
只是目光落在贺瑾脸上,心情依旧无法平静,他长长久久地注视着对方,好似这样就能逾越过时间的距离。
“没事。”贺瑾虽然有些将信将疑,但并不打算追问,她注意到暹罗猫,另起话题,“你叫发财呀。”
贺旻章克制住点头的冲动,假装自己是一只猫猫玩偶。
贺瑾并不在意小猫的反应,抬眼和姜韫宜说:“它的眼睛很漂亮,看见它,倒像看见了旻章似的。”
“m。。。。。。喵!”妈,我到底哪里像这只蠢猫啊。
煽情的母子团聚氛围啪叽一下碎在地板上。
贺旻章险些嘴瓢,脱口而出熟悉的称呼,幸好姜韫宜眼疾手快,暗戳戳拧了一把小猫圆嘟嘟的腰,才拐了几拐,发出一声弯弯扭扭的猫叫。
一人一猫齐刷刷松了口气。
贺瑾却被小猫耸肩的动作逗乐,凑到姜韫宜身边撸了半小时猫,眼见着贺旻章的饭点将至,才依依不舍地同姜韫宜道别。
“谢谢姜姜。”
姜韫宜礼貌地同她颔首,怀中的暹罗猫则伸长脖子,目光随着贺瑾的身影走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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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贺旻章今天险些酿成大祸,他的假期被临时取消,下午吃完饭就被发配进了工作间干活。
姜韫宜以身作则,在后院染完了一整筐布。
傍晚收工的时候,两人俱是腰酸背痛。
吃过晚饭后,贺旻章困意上涌,揉了揉眼睛,举爪报告:“老板,困。”
他早间经历了情绪上的大起大落,后来又一直忙着设计新花版,现在只觉得脑袋空空,眼前冒雪花点。
姜韫宜拍拍猫脑袋:“睡去吧。”
贺旻章立刻头重脚轻地栽进猫窝,两眼一闭,瞬间打起了小呼噜。
姜韫宜洗完澡回来,发现小猫横七竖八地仰躺在窝里,呼吸平稳,睡得正香,于是也关了灯,早早歇下。
卧室陷入一片纯然的寂黑。
时钟慢慢转动,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中逐渐逼近十二点。
午夜降临的瞬间,猫窝里沉睡的小猫倏地蜷缩起身体,仿佛感受到了某种痛苦,猛烈而无声地挣扎起来。然而这段震颤仅仅维系了几秒便消失了,暹罗猫恢复平静,舒展四肢重新躺好。
贺旻章似有所感,缓缓睁开了双眼。
入目是些微昏黄光晕,视野里的物品似乎恢复了正常大小,他有些吃力地向一侧偏过头,发现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台灯。
灯罩滤去了刺眼的光,只留下一抹暗色融入沉静的夜晚。
他下意识地翻了身,却无端感到四肢的乏力与异样,身下床垫的触感好像也与鹅绒棉絮区别开来,像是平整柔软的床单。
贺旻章把手从被子下抽出来,蓦地愣住了。
眼前分明是一双成年男性的手,指骨分明,手指内侧覆着一层薄茧,那是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