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被那个张怀远监守自盗?”
“老爷,张怀远在珍宝斋封之前,就被刑部的人带走了,这事与他无关。”
“无关?那府中为何少了那么多的银子,你不是也以他偷了府中的钱财为由,才去告发他的吗?”
“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实则没有人瞧见他偷了银子。”
“权宜之计是早就应该把他撵出去,而不是让他在这累累犯案,连累了我孟府的名声!
夫人为何不当机立断,为何还一再容忍,是有什么隐情吗?”
秦良玉不满,“老爷这么说,是对妾身不满?”
“妾身是很惭愧,之前没有留下静姝,也让静婉受了委屈,但对孟府是问心无愧,还望老爷不要妄自揣测。”
“我妄自揣测?外面的那些传言,你让我如何装聋作哑?”
“你为了灭口,让秦家派人去灭林昭,这事我也是一清二楚,你为何盯着人家,要把人家灭了才罢休。
那林昭和我们孟府可没有任何仇怨,如果你不曾做过亏心事,你心虚什么?你可知道行刺朝廷命官是重罪?你说无愧于孟府,你是想害得孟家家破人亡?
“老爷是如何知道的?”秦良玉心中一颤,说话瞬间也失了底气。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秦家的那一套,你当我不晓得吗?以后,夫人还是多吃斋念佛,少理尘俗事务,方能不被冤鬼缠身。”
秦良玉的脸变得有些白,眼中恨意一瞬即逝。
她心中恨恨,是花荷香在他面前告了状,她为了当上妾室,出卖了她这个主母,现在她无论如何作贱她,都不解气。
可恨,孟士源还偏着那个小蹄子,她如何能忍?
孟士源多年一直没有妾室,现在有了妾室,还和那小蹄子黏在一起,这让她如何不发狂,如何不愤恨?
正在这时,孟士源亲随来禀,府外有一个年轻公子求见。
“好了,其他事,你不必问了,找一个好日子,我带邹山来拜你这个义母。”
看着孟士源拂袖而去,秦良玉的帕子捏得紧紧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孟士源已经走到了府门外。
看到了一颀长身影,待走近了,那年轻男子忙上前恭身道:“允明给姑父请安!”
孟士源听到这称谓,却是很疑惑,“你是?”
“姑父,侄儿是白允明啊。小的时候,您买了一串糖葫芦给我,把我的牙都粘掉了的那个,还有,”
他把食指伸了出来,“姑父以前在屋内哄妹妹,嫌弃我吵,关门把我手指都夹伤了,看,这根手指就长得不好,姑父可有印象了?”
年轻人笑得腼腆又真诚。
”哦。。。。。。。想起来了,咳咳,“
孟士源掩饰着咳了几声,“一晃你都这么大了,不过,你小子还挺记仇,怎么这么多年还记着,是不是因为这,这么些年,也不来看我,快,快进来说话!”
孟士源和蔼地招呼他进府。
”好!“白允明长腿一迈进了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