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疯癫猖狂,全然不顾还有其他人在场。
傅宣燎和蒋蓉闻声进屋,就见李碧菡手臂一松,把相册丢在地上。
不过看起来还算正常,至少没有被激得情绪崩溃。
只是心脏抖得厉害,由内向外,整具身体都跟着细细颤动。
“这是承认换孩子了?”嘴唇在颤抖中翕张,李碧菡捂着心口急速喘气,自言自语般地说,“承认就好,承认了,就好……”
(下)
场面一度无法收拾,蒋蓉打了报警电话。
警车停到楼下的时候,李碧菡和杨幼兰脸上都挂了彩,要不是傅宣燎和孙雁风一边一个的拉着,说不定真会闹出人命。
就算承认了,杨幼兰认为自己仍是赢家,耀武扬威道:“你这个蠢女人,活该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来!”
李碧菡好不容易缓过来,囿于修养说不出尖酸刻薄的话,便抓紧一切时间逼问:“濛濛的照片呢,总该有几张吧?放在哪里,快拿出来!”
杨幼兰又笑起来:“没有啊,我养了他八年,天天都能看到他,有什么好拍的?”
“你好狠的心。”李碧菡哽咽道,“他做错了什么,他是无辜的啊!你养了他这么些年,难道对他没有一点感情?”
“感情?”杨幼兰笑出了眼泪,“有每次我看着他睡着的样子,都恨不得掐死他!我让他活着,把他送回时家,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所以你指使时沐偷他的画?你那样对他,一定会遭报应的!”
“什么偷画?不是他偷我沐沐的画吗?”杨幼兰扬声道,“全世界都知道,是你儿子时濛偷了我儿子时沐的画,就像你偷了我时家夫人的位置一样,报应,这才叫报应啊!
傅宣燎先是惊讶于李碧菡知道了这件事,而后又被杨幼兰的一番话激得怒上心头。
他说:“那幅画出自时濛之手,就是属于他的,有的是办法为他正名。”
杨幼兰愣了下,这才将视线移到傅宣燎身上。
“是你啊。”她揩了把眼角的泪,“你不是喜欢我们家沐沐,恨死时濛了吗?”
傅宣燎坦然道:“我只恨真正偷画的人。”
许是不想时沐的身后名受污,杨幼兰忙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画是我让偷的,是我让他去偷的!”
“我的沐沐那么可怜,他多要点东西怎么了,你们不是都说喜欢他,疼他,这点小事都要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