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的一声,斧头劈中了他的头盔,并顺着头盔圆滑的曲线偏斜了,但还是将多弗尔的头盔撞出了一个坑。
脑袋嗡嗡的响、视线模糊且混乱,多弗尔的头部遭受了冲击,难以一时半会缓过劲来。
他趴在地上,模模糊糊看着那个疯狂的兽人向他又一次发起进攻。
完了,死定了
“啊啊啊啊!”在多弗尔的模糊视野里出现了那个不爱说话的沉默老兵的影子,他已经失去了一条胳膊了,仅仅靠着单臂挥动着链锯剑。
面罩上留下了一个被切割后的巨大口子,一半的目镜被鲜血所阻挡。
老兵将手中的链锯剑插入了兽人的腰腹部,吃痛的兽人回身一拳将老兵击飞,并半跪在地上用斧头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链锯剑留下的巨大创口让兽人的体内流下来各种内脏和真菌汤。
多弗尔挣扎的起身,并从靴子缝里抽出一把匕首向着兽人扑去,听见动静的兽人抬起头,但他什么也看不见,只得下意识的用斧头和手挡住自己的脑袋。
单分子匕首穿透了兽人的胳膊,并刺伤了他的脑袋的浅层,愤怒的兽人拉扯着自己的胳膊,将多弗尔甩开,虽然这样也导致了这条胳膊的一半被单分子匕首切开了,在愈合之前难以用力了。
兽人拖着肠子,寻找着多弗尔的动静,他听到了这个虾米的剧烈呼吸声。
大概就是这个方向了,一斧子甩出,正好向着多弗尔倒下的地方甩去了一个斧头。
厚重粗钝的斧头命中了多弗尔的肩膀,将他的胳膊切开,骨头砸碎。断臂的疼痛让多弗尔险些直接昏过去,但是他的身体则是明白现在不是倒下的时候。
身体的器官拼了命的分泌着各种激素,维系着多弗尔的身体机能,并尽可能的减轻他断臂的痛苦。
颤抖的多弗尔看着摸索的兽人,那个斧头阻断了血管,保证了他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挣扎了,只得安静一点,求这个兽人不要发现他
那个老兵,那个断了一条胳膊还结结实实挨了兽人一拳的老兵又扑了过来,他的手上同样的拿着一个单分子匕首,向着兽人发动攻击。
多弗尔看着这个千疮百孔的老兵和兽人扭打在一起,那个兽人抓住了老兵的身子,并把他压在了身下难以动弹。
另一只手则是对着老兵的身上砸拳,一拳砸中了身体,一拳砸中了脑袋,一拳砸中了周围的地板,没有什么准度,也因为兽人的重伤而变得没有那么的强力。
但是多弗尔依然能看见随着兽人拳头的落下,那个老兵挣扎的身躯一下一下的喷着血。
多弗尔挣扎的翻过身,他想爬到枪哪里,失去了斧子遮挡的血管开始随着心脏的泵动而一下一下的喷着血。
多弗尔用手指够到了枪,并将他一点点拉了过来,单手撑着这把枪对着兽人。
“为了帝皇”
激光的乱射击中了兽人,也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次攻击。
兽人倒下了,倒在老兵的身上。
多弗尔想去看看,但他觉得自己已经走不动道了。
他看到了其他的士兵走了进来,他们看着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多弗尔抬起他仅存的一只手,指向了老兵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