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洛慌了,彻底慌了。
“我问你,陆六子家人敲鸣冤鼓你为什么不受理复审,你怎么想的?就凭这一点,你脱不了罢官流放。”
吴洛有些慌张的说道:“那个,这个,就是有人找过下官,那个。。。。。。。。”
看着吴洛吞吞吐吐的言语,周称意叹了一口气:“说吧,收了多少钱?谁给的。”
吴洛脸色一白:“没有,没有的事,陆六子家就是无理取闹,所以我才不受理。”
周称意冷笑一声:"你当我是傻瓜吗?如果没有人收买你,你怎么会这么蠢?"
听到这话,吴洛顿时慌了起来:"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你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你难道想背锅么?陛下一定舍不得李凡松,这件事情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吴洛满头大汗,慌张的一把抓住周称意的衣袖:“侯爷救我,我说,我都说。”
“那还不快说。”
吴洛这才颤颤巍巍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等吴洛说完,周称意皱起了眉头,案件有些麻烦:“五百两就把你收买了?你这个混蛋,还有给你送钱的栾家是什么人?”
“栾家是本地富户,本地最大的地主。”
“你胆子好大,这种钱你都敢收。”
吴洛不敢说话,想想自己也是糊涂,自己被迷住了心智。
“张老头儿子尸体在哪?张老头家在哪?”
“张老头儿子已经被张老头家拉回去安葬了,张老头家在城西。”
“带我去。”
“是。”
张家,在城西,离衙门有些远。
走了差不多半刻钟的样子,吴洛便来到了一座破旧的民宅前面。
一座普通的瓦房,两扇木门上贴着大红的喜字,三间瓦房崭新明亮,一看就是新盖不久,在瓦房旁边还有几间茅草房相对老旧灰暗。
用刀砍的一些竹木做成篱笆围成一圈,篱笆看着虽然很新,但是却有些地方遭到了破坏,显然这个篱笆遭受过他人的破坏。
"咚咚咚~"
吴洛用力敲响房门,很快,门就开了。
“见过县令老爷。”
“还不见过这位曲成侯,你家这案子有疑点,这位贵人是来复审的。”
张老汉慌忙的叫出媳妇跟儿媳妇,朝着周称意行礼。
“话我就不多说了,张老汉,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儿子死的。”
张老头拭去泪水,忍住悲痛说道:“俺娃出事前一晚,俺跟俺老伴为俺儿子举办婚礼,一直忙到晚上,等亲朋好友散去后,俺跟俺老伴就早早睡了,第二天晌午,俺媳妇去做饭,结果从柴火堆里扒出了俺儿的尸体,俺这才发现俺儿死了。”
“这么说第一个发现人是你老伴。”
“是的,大人。”
“张老太,那我来问你,你是怎么发现你儿子的尸体的?”
张老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按照习俗,新人结婚后,俺媳妇要早起拜见俺们,井且要给俺们请安、敬茶;但是,新娘子过门之后,三日之内不能烧火做饭。于是俺就准备烧水做饭,结果一扒柴火堆,就发现俺儿在里面,身上都是鲜血。"
周称意皱了皱眉,然后朝着张白氏问道:“你说说结婚那天新郎官有什么异常?”
张白氏擦拭了一下红肿的眼睛,内心一片委屈,自己头天结婚,自己丈夫第二天就被人谋害了,邻里风言风语,说自己克夫,就连公公婆婆对自己都没有什么好脸色,自己丈夫头七过后,婆婆就给自己立家法,拿自己当下大力的牲畜一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