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统面带愁容:“殿下,您刚才实在是太冲动了。贾长深在中宫很受宠爱,又有不顺从你的表情,如果有一天搬弄是非,祸事就会到来。殿下应当谦虚礼让,以防其变,务请贤士,辅翼自己。”
太子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话都不说。
中舍人杜锡也劝谏道:“殿下,您未荣登大宝,贾后性情凶暴,您一定不能冲撞与她,暂避锋芒,修德行纳善言,韬光养晦。”
“够了!你们两个不要说了,如果再说,你们就下车吧。”
“殿下!”
“下车!”
“殿下就是让臣下车,这话臣也一定要说。”
“停,力士,将他们二人驱下马车,随马车同行。”
原本在路上的马车立刻停下,在车后的几名士卒将二人拉下了马车。
太子怒气冲冲地坐在马车中央,脸色阴沉。他的心情本已不好,现在又被中舍人杜锡和洗马江统的劝谏搅得更加糟糕。他明白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过激,但他实在无法忍受贾后对自己的拿捏。
马车缓缓行驶在宽阔的大道上,夕阳的余晖洒在金色道路上,仿佛描绘出一幅和谐安宁的画卷。然而,太子心中的风暴却远未平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心中的愤怒压下。他明白,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他必须冷静下来,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好一会,太子让马车停下,让跟在车后的二人上车,缓缓问道:“皇后如此专权,谁能节制于她。”
二人皆不说话,太子皱眉,摇了摇头,打定主意准备去问问自己的舅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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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杂种果然是养不熟的狼崽子。绿漪,本后想废太子,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做呢?”
绿漪眼珠子一转,然后低头在皇后耳边说了几句话。
“此事可行?”
“奴婢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太子如此爱好此术,只要我们稍微动点手脚,定能成功。”
“让本后想一想,想一想。”
绿漪静默不语,足足站了半个时辰,见天色渐晚,这才说道:“娘娘,天色已晚,是否命人传膳。”
贾后这才回过神来,缓缓说道:“这件事让宫多思虑几天,陛下虽不喜他,但只有他一子,所以我们需要谨慎”。
“是。娘娘,那奴婢就让人传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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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太子喝的酩酊大醉,对着自己舅姥爷大倒苦水。
太子太傅、吏部尚书刘俊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殿下,您想找人节制皇后,恕我直言,难,非常难。”
太子大怒,猛地起身,将手中的筷子掷在地上:“如若再不节制此妖后,我大乾危矣。舅姥爷,我想让父皇废后!”
刘俊叹了口气:“殿下啊,皇后虽然跋扈,凶狠残暴了些,但她执掌后宫并没有出过大错。再加上贾家是用来节制王家的一枚棋子,陛下不会废后的。”
“那就让她犯错!她一直在拿捏我,以后父皇升天,她成为太后,孤更没有办法对付她了。”
刘俊听完,吓得连忙跪倒:“殿下三思啊,一旦事情出现了纰漏,陛下知道您的想法,定饶不了您啊。您轻则被废,重则问斩啊!”
太子颓丧的跌坐在椅子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认真的看向刘俊:“舅姥爷,朝中可有能够节制于她的?”
“有,王家,文襄侯,其他人?嗯?让我思考一下。”
见太子直摇头,就知道王家跟吕世杰已经被太子pass掉了,毕竟王家势力太大了,不可能再让他们更进一步,吕世杰已经是内阁首辅,而且跟陛下明争暗斗多年,自然也不会倒向太子。
“有了!”刘俊一拍大腿,严肃的看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