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也没吃,睡到午时起来,才将将感觉好些。
一照镜子,完全没法。
以前岑砚都会避开脖子的部位,这次好了,全在脖子颈项之上,生怕人不知道似的。
“……”
腰也有种被使用过度的酸痛。
庄冬卿拉开内衫了眼,意外地在腰侧到了指印。
“……”行叭。
庄冬卿让六福拿了件有领子的长衫,穿上后,勉强算是能出门。
洗漱罢,便听到李央上门做客的消息。
柳七:“主子准备留六皇子用饭,小少爷一起吗?”
庄冬卿:“可以。”
等到能走出去,无缝衔接午饭,李央正在同岑砚说昨日画舫的事。
瞧见庄冬卿来,打了个招呼,又继续。
庄冬卿听了会儿,听出了些门道,画舫的来历,搜集的伶人,还有背靠的商人,基本上李央已经查清楚了。
岑砚听完也点头:“对,说是孙家养的,老板应该和孙家的谁有些瓜葛,是孙家人养在外间的乐子。”
庄冬卿反应了下,“那个穿青衣的男子。”
岑砚淡淡道:“是他。”
庄冬卿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李央下一句点醒了他,“王爷昨天带回来的人,都审出结果了?”
哦对,青衣男子,还有那几个少年,是着重让郝三提溜着的。
“半夜就问出来了,混迹风月的软骨头,又不真是钢筋铁骨。”
岑砚仍旧没什么表情。
庄冬卿却从其中听出些不一样的。
怕是……那几个人都不会好过。
庄冬卿小心翼翼:“都审了?”
岑砚睨了庄冬卿一眼,庄冬卿垂目,岑砚也不瞒他,就是口吻李央听起来说不上的怪异,“嗯,都审了。”
“没下重手,毕竟有孩子了不是。”
“几个少年扣住了,拿住了籍契和卖身契,问什么都说。”
“只老板难对付些,开始还乱说,上了些刑罚,老实了。”
李央:“人在府里吗?”
被岑砚嫌弃的眼神杵了下,“带回府里干嘛,不嫌脏的?”
李央:“……”
李央:“倒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
岑砚:“没在我手里了,让郝三将人给孙家抬过去了,要是肯好好养个把月,还能好。”
庄冬卿:“……”
这也不止一点儿刑罚吧!
但想着那男子想坑的是自己,庄冬卿也没有那么好心替他说话。
李央:“那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