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斯利舔了舔嘴唇,强忍住想要吐口水的冲动。
“算了,这些玩意儿大概不适合我。”
池星星微微一笑,“说起来,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也适合‘捡破烂’。
今天上午你居然能忍受那么脏那么乱的条件,陪着赵阿婆捡了半天的瓶罐和纸皮。”
刘斯利露出狼狈的表情,“你就别笑话我了。
说实话,我一开始也纠结,不过后来狠下心去做以后,发现其实也没那么难。”
池星星调侃般地竖起一根大拇指,“大丈夫能屈能伸。”
刘斯利勾起一抹苦笑。
“总感觉找到白晓芙是好久前的事了。”
池星星吐出一口烟,“因为这一天里,发生了太多事。”
“走吧,去看看阿生和书婳。”
两人回到重症监护室特殊病区。
远远便看见玻璃防护窗前站了一个人。
三个男人并排站立,隔着玻璃凝望陈书生和陈书婳。
池星星冷不丁地开口道:
“真是可怜的两兄妹,遭遇这样的无妄之灾。”
陈可适沉默不语,望着一双儿女的目光满是深沉,让人看不出来其内心究竟在想什么。
“他们俩在发生车祸前似乎进行了一场特殊的谈话,只可惜,行车记录仪的存储卡还没找到。”
刘斯利听出来池星星这是在试探陈可适。
陈可适终于有所反应,微微侧过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还没时间上交警大队看车祸现场的视频吧。”
陈可适不作声,重新看向病床上的人。
“如果要父债子还的话,这对两个年轻人来说,未免太无辜太残酷了。”
池星星撂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不等陈可适作出回应,便抬脚离去了。
留下刘斯利和陈可适两人。
良久,陈可适叹了口气,哑着嗓子说道:
“阿生和书婳,他们一点都不像我。
兄妹俩都是从小就很固执,只要心里认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此刻,陈可适在刘斯利面前,展现出久违的作为长辈的姿态和气度。
刘斯利不着边际地想道,上一次这样与他尊敬的陈叔叔聊天,似乎是两三年前过年时候的事了。
“我以前觉得他们还蛮像陈叔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