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国,一条林间小径上,老年许纯良终于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对许纯良出言询问道。
“悄悄潜入,趁着狗皇帝没有防备的时候杀死他,不是更容易吗?我不相信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你做这样的举动只是为了自己心里爽。”
许纯良呵呵一笑,轻声说道:
“虾仁猪心。”
“不是,杀人诛心。”
“狗皇帝不是一直在寻求长生不老吗?他不是只在意自己的命吗?那我就要在他最在意的事情上让他痛苦。”
“你知道什么样的威胁最恐怖吗?”
他笑着问道。
老年许纯良,小孩儿许纯良,甚至骑在柯基小狗头顶的小姑娘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最恐怖的,是张满弦却未射出去的箭。是悬在头顶不知何时会斩下来的剑。”
“而对渴求长生的狗皇帝来说,又一个恐怖的无常,随时会出现到他的身边,然后一剑杀死他。”
“这样的威胁,会让他恐惧。恐惧到吃不下饭,恐惧到睡不着觉,恐惧每一个来到他身边的人,甚至恐惧天上突然出现的乌云,猛然响起的阴雷。”
“尤其是当他发现自己最强大的血浮屠和将军们都诡异的消失了,连尸体都找不到的时候,这种近乎无力的恐惧感,会将他彻底吞噬。”
许纯良用普通人的速度迈步往前走着,目光中闪烁着真诚的期待:
“我已经足够了解死亡,也知道了死亡之后其实是一种没有感知的虚无。”
“只有在明知自己必死,却对死亡毫无办法的时候,才是生灵最痛苦的时刻。”
“这就是我对狗皇帝的惩罚。”
“我要生生吓死他!”
“哪怕他真的已经长生不老,我也会来到他的面前,彻彻底底的杀死他!”
说完,他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去。
进入坤国境内后,明显感觉到了两国的不同。
这种不同是非常体系化的差异。
许纯良看着脚下的路,忍不住在心中赞叹着自己的发现。并感叹着自己前世那个迷人的老祖宗。
因为当他从林间的小路拐的大路上后,竟然吃惊的发现,
尽管只是一山之隔,大雍朝和坤国的道路竟然都不是同宽的。
坤国的道路,是大雍朝官道的一点五倍宽,但这宽了一半的道路上,却同样是左右两个车辙。
也就是说,大雍的马车,比坤国的要窄一些……
书同文,车同轨。
难道这里的国度,就从来没有统一过吗?
连一个一统天下的皇帝都没出现过吗?
许纯良好奇的在心中想道。
而另一个不同,就是行人和行车了。这里的马车,都是靠左前行的。行人也是如此。
同时,许纯良看到,路上的乞丐,非常多。
“奇怪,坤国比大雍南国更朝南,气候显然更湿润炎热,理论上应该是更好的鱼米之乡才对,怎么这里的乞丐这么多?”
他忍不住在心中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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