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了一段台阶,童肖媛道:“孔副市长找我谈话的目的,无非就是让谭峰担任镇党委书记,但我不会让他们的目的得逞。”
女人哭那是因为脆弱,但哭过之后,女人的韧性却是男人无法比拟的。
童肖媛的韧性现在上来了,她要和孔副市长斗下去。
李初年皱眉沉思,童肖媛是从省委机关派下来的,在当地根基不稳。
但孔利官却是土生土长的干部,在当地根深蒂固。
况且孔利官的职务比童肖媛的职务高,一旦闹翻,这对童肖媛是非常不利的。
到了市委这一级别的领导,不论是权力还是势力,都己经到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步。
同样的一件事,他们可以说成是好事,但也能说成是坏事。
他们不同的说法,就会导致不同的结果。
孔利官和童肖媛的谈话就是如此。
那次的民意调查,本来是顺应民意的举措,但却被他们说成了是在作秀,是在打击报复人,是想要出风头。
其用意何其歹毒?
“肖媛,我认为让谭峰担任镇党委书记也未必是个坏事。”
童肖媛顿时一愣,扭头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就让谭峰担任镇党委书记?”
“对,没错,就让他担任镇党委书记。孔副市长不是己经说了嘛,要让你按照常规办事。如果不让谭峰出任镇党委书记,还不知道他又会用什么样的措辞来报复你。”
“我才不怕呢,大不了我不当这个县委书记了。”
“千万别这么说。你可是苍云县的一把手,这种话一旦传到别人的耳朵里,这就是一个政治问题。”
“我也就和你说说。”
她换作另一只手握住李初年的手,将这只手腾出来挽住了他的胳膊。
李初年道:“当初杨立铎闹着要官复原职,结果怎样?他不是也栽了嘛。谭峰现在处心积虑地要当镇党委书记,索性就让他干。这样的好处就是,你不用和孔副市长爆发正面冲突了,他孔副市长也不会在背后发你的坏了,这很有利于你的工作。”
童肖媛道:“坏处就是让谭峰当了镇党委书记,对南荒镇的发展非常不利。”
“此一时彼一时,谭峰即使当了镇党委书记,他也不能再像杨立铎那样搞一言堂了。在镇党委领导班子中,我们的人占了大多数,他谭峰只是一个光杆司令而己。”
“但我还是不甘心。我就纳闷了,王畅保留的毛纺厂的财务证据,还有鲁腾的案子,都没有涉及到谭峰,难道他是隐藏的深还是真的没有问题?”
“就凭谭峰那个德行,他肯定有问题。毛纺厂和鲁腾的案子都没有涉及到他,只能说明他更加的狡猾奸诈。但只要将他摆在镇党委书记的位置上,他早晚也会栽跟头。”
童肖媛问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李处年笑道:“道理很简单,德不配位。就凭谭峰那个德行,他根本就不配当镇党委书记。可他却不择手段地非要当,等待他的只能是栽跟头。”
童肖媛扭头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欣赏和爱意,将他的胳膊用力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
李初年的话说到了她心坎里,让她心情很是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