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清楚这个道理,他更知道,若是一直都处于下风,陌玉根本就没有脱困的可能,这个庄子太神秘了,闻轻也太过厉害,不管是明的暗的还是阴谋诡计,他们都占不到什么少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但如今这句话却只适用于闻轻。
“没有别的法子了吗?”袁天不想走,但他也知道这是最好的法子。
陌玉看着他的眼睛,“杀了闻轻。”
“不可。”袁天一个激灵,这个法子还不如他们引颈自戮来的更为干脆利落。
“那袁叔说怎么办?”陌玉眨眨眼,一脸纯真。
袁天看着她故作天真无邪的模样就觉得头疼,“你有几分把握保全自己?”
“说十分是太自满了,九成九吧。”陌玉轻松的笑道,“不是还有最后一条路吗?不管怎么看,我都不觉得闻轻像是会与我拼命的人。”
“那我要如何走?”袁天问道。
“我自有法子。”陌玉自信的道,“只是袁叔你要记住一点,出去之后,不可去京城,不可联系疯叔,不可跟顾霖接触。”
“可是……”袁天不情愿,也不明白,若是不做这些事情,他还要出去做什么?
“没有可是,若想活命,就只有这一个法子,若是袁叔不同意,咱们就继续做人家砧板上的肉便好。”陌玉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记下了。”袁天也只得同意。
陌玉满意的弯起了唇角,这同样也是袁天能与她相处这么久的原因。
两个人在田地里转了一圈儿,然后从另一条路回的院子,他们刚进门不久,闻轻就过来了。
陌玉在内室换好了衣衫,绕过屏风走到了小厅,“闻公子,孙姑娘可醒过来了?”
“已经送回去了。”闻轻道,“可有发现什么?”
“没有。”陌玉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公子这地方,不管从什么地方看都是极好的地界,所以公子让小女子待在这儿也没有丝毫的作用,我并没有招财免灾的本事。”
“若真的无事,在下也不敢冒着风险做此等事情。”闻轻苦笑一声,“从五年前开始,我们家里就不断有人莫名其妙死去,死相各异,老宅以及祖地也都让人看过,没有问题,只有此地曾被国师说过怪异,当时家里长辈都没有在意,如今出了事情,却再也没有那个本事请国师出手相助了,所以万不得已,才将姑娘留下。”
“国师吗。”陌玉笑而不语。
“是,整个天下,大概只有国师在玄学一道称得上是出神入化了。”
“安平章可来过?”陌玉面色平静的问道。
“来过,看不出。”闻轻颔首。
“那闻公子凭什么觉得我就比安平章强呢?”陌玉抬起眼皮问了一句。
“就凭姑娘能说出这句话,凭姑娘知道安平章三个字。”闻轻道,眸光灼热,“已经到了绝路,也便不在乎其余的了,姑娘觉得这句话是不是很对?”
“的确很对。”陌玉颔首,她将茶杯放下,单手托着下巴,兴趣盎然的看着闻轻,“闻公子的姓氏甚是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