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陈诉认识也好几年了,没见过你啊?”赵飞语气淡淡的,问的很随意。
文景插话道:“南哥以前是堕魂的调酒师,你可能见过。”
“哦?没印象。”他们去堕魂都是有正事的,一个调酒师谁注意啊。
顾初南笑起来:“呵呵,你们当然没见过我啊,因为,我跟陈校长又不熟。”
不熟?
陈诉会把不熟的人带进家里?还让文景过去帮忙照顾?赵飞一副被雷劈的神情。
文景却有点明白了,看那天陈诉对顾初南的态度,确实只能说是客气,甚至还有点严厉,如果两人不熟,那还说得过去。
可是同样的问题是,陈诉为什么会把顾初南带回家?还让自己去照顾?
文景不由心中一动:“那天晚上我看见你从一家酒吧出来,你……”
顾初南看了文景一眼,满不在乎的道:“我狼狈的一面被你看见了啊?其实也没啥,被人赶出来了而已。”
赶出来的?不是逃出来的?
“就想献身,结果没成功,被赶出来了呗!”他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去拿酒,神情落寞,被文景阻止了。
“别喝了,身体是自己的,喝多了难受。”
文景实在无法把眼前的顾初南跟第一次见面给他调“为你”的顾初南重叠起来,果然人生百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
揭人伤疤是不道德的,赵飞摸摸鼻子,跟文景一起把顾初南弄到了文景的办公室,让他休息。
顾初南看见酒柜里的珍藏时酒都吓醒了,那神情就恨不得扑上去。
文景斜他一眼:“敢动我这里的酒,你就等着卖身为奴吧!”
顾初南吞吞口水,差点就点头了。
本来是很平常的一次助人为乐,谁知顾初南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后就真决定“卖身为奴”了,非要留下来给文景打工。
一楼有吧台,文景稍稍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从此顾初南又干起了他的老本行。
他长的帅,干活麻利,专业素质强,很快就有了自己的粉丝,天天上班耍帅,文景去看了几次,都怀疑这人喝醉那晚的情殇落寞是装出来的。
转眼就快过年,按理说秦牧应该已经闲了,但是每天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是睡到半夜醒来,文景的背上总是贴着一个热烘烘的胸膛,从来没有消失过。
这天晚上,一向不过问的文景,半睡半醒间嘟哝了一句:“最近在忙什么啊,总不见你人。”
背后的身体僵了僵,接着腰身被搂进那熟悉的怀里,文景翻个身,自动抬头,秦牧把胳膊枕到他颈子下面,在秦牧怀里蹭了蹭,文景继续睡。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恬淡和美,文景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一系列动作做的是多么的行云流水,习惯成自然。
秦牧看着文景的脸,最后在对方的眉心轻轻吻了一下。
过年挺没劲的,海伦带着小艾玛去跟她哥哥嫂子在国外团聚,走了半月了。翟弋最近也没过来骚扰文景,翟老爷子每到年关比总统还忙。据说以前的兄弟都会趁过年来给老大请安,等到了大年三十,翟老爷子会带着昔日的兄弟一起敬天,仪式相当隆重,然后大宅会举行盛大的家宴,到底有多盛大外人也说不清,据说负责采买的车一车一车往大宅里拉。
文景不知道秦牧的安排,赵飞说以前秦家和陈家也会团年,不过今年,陈默一家子都去了外地,就剩一个陈诉了,估计会跟他们一起过年吧。
没两天,文景接到了翟弋的请帖,二十九晚上他宴客,请的都是他的朋友。
文景突然想到了齐少杰,最近他也是忙翻了,都忘了关注这两只。
二十九这天秦牧照样一大早就出门,文景暗自数了数,他貌似有五六天没跟这人说过话了,尽管他们每晚都睡在一起,当然,也差不多半月没有做了。
大辉回家过年了,家里没人,这晚文景只好把涛涛带到店里,找了人专门陪他玩,然后带着赵飞去翟弋的派对,还没出门,翟弋打电话叫文景带一个调酒师过去,文景不做他想,就把顾初南捎上了。
翟弋请客的地方又是御豪国际,文景对这地儿已经相当熟悉,却完全没有好感,总觉得每次来都会发生什么。
他是过来帮忙的,所以来的比较早,文景一眼就看到了陈诉和翟成,两人都在跟这里的工作人员说着什么,倒是齐少杰和秦牧不见身影。
文景翻了翻手机,今天秦牧又是一个电话都没有,微信上只有沈轩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