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开心笑道“让我去你们家吃饭吧”
小鬼头就是小鬼头,不过几招就哭着请艾斯到他们家吃饭。
“你们为什么讨厌夏砂?他明明是个好家伙”
“老大,夏砂全家都是怪胎,他每天独来独往不知道去哪,他妈妈会拿刀到处砍人,可吓人了!”
“你们见过他的母亲拿刀砍人?”
“大家都这么说。老大我劝你也离他远点好,疯魔会遗传的”
艾斯给了他一爆栗。“以后别信谣言,脑子会变笨的”
“是是、老大”
“其他人是怎么说我的?”
“爸妈都说老大是镇子尊贵的客人,叫我们对您态度友好点”
即便自家孩子被打了,孩子父母仍旧热情款待艾斯,甚至又把孩子教训了一番,一天挨两次打纯纯活该。
这么想来,夏砂母亲对他厌恶的态度反倒是特例。
下午,泰勒老师像在门口等候多时,打了招呼便背起挎包出发。
泰勒神色严肃,不时看向手腕的似钟的表盘。
第三次踏入这篇怪异的森林,艾斯走起土路来驾轻就熟。
他像前两次一样靠直觉前进,泰勒老师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一直走了不知多久,艾斯觉得有些累,像被什么东西缠住脚踝,走起来很吃力。
泰勒也是同样的情况,她看了看表盘又凝视片刻天空,从包里拿出一瓶红色液体。
“这是血”艾斯鼻子敏锐地嗅到丝丝铁锈味。
“对,你先走,如果找到庄园,就将这瓶血泼到门上,我很快就会过去”
在泰勒的身影消失在树荫下的一瞬,那熟悉的感觉又盈上心头。
脚下似乎延伸出一条路,指引他找到庄园。
跟上次来时一样破烂,大门仿佛跟空间钉在一起纹丝不动。蔓长到门边的荆棘仿佛掐住门扉的枯手,扭曲狰狞。
虽然不太文明,艾斯还是打开瓶口将血泼向大门。
“痛、嘶,怎么蹭到刺了”
猩红血珠落几滴在荆棘从上,仿佛乍然初开的红玉兰,仔细一看瓶里的血也撒了不少在荆棘上。
“坏了,忘记拿衣服了”
也不能说忘了,冥冥之中觉得泰勒老师有办法进去。
就比如。。。。。。他刚转头就看见的门悄无声息地斜开了一条缝。艾斯不确定地摸了摸,不是幻觉。
周遭生长的荆棘,门下的尘土,静到嘈杂的环境。似乎变了,又似乎定格在某一时刻。
强烈的预感驱使着艾斯向前,进入大门。
大门内是见过的荒凉又繁盛的景色,又或是因为正门的人类造物偏多,荒凉占据主导,生长与枯败的极度杂糅似有疯狂之势,迫不及待地淹没他走过的路。
等回过神,已不知来路。
中心别墅仍旧静好,精心打理的花圃亦有蝴蝶翩飞。翠绿的人儿藏匿在花丛中在忙碌什么。
“伊思、你终于来了”爱莉丝放下手中的工作,转头便奔向了艾斯。“是-是找到了爸爸吗?”
艾斯尴尬地挠挠头,“我找到一个或许能帮你的人”
“其他人?外面的人?”
“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泰勒老师,她待会儿就过来”
“啊-啊啊-啊”爱莉丝又开始像老唱片一样卡顿,每根毛都紧张地绷直“客-客-客人,怎怎么招-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