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部分人选择相信“男人有钱就变坏”这样的逻辑,钱用在家庭跟个人不一样,用在个人身上,那就不论男人女人了,用在家庭那就是上进的表现。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至于什么伦理道德的框架,未必能框住多少人。
十多年的好友相聚一堂,没有想象中的其乐融融。不想听教条的潘海,喝到一半,直接撒气睡觉去了,剩下两个人哭笑不得。
“刚刚你说来着?想退了?”周义问道。
“是啊,两个老人家丢给姐姐照顾始终不好,老爷子的身体明显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程光说,说到家庭软肋,他的目光里少了锐利,跟房间里色调一样软绵绵的。
周义点了跟根烟,意味深长道:“常回家看看吧,晋升慢一点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子欲养而亲不待那必然是终生之憾,但你说退下来吧,咱们这个年纪不上不下,没有关系网也是不好走的,做生意你肯定不行。”
“那肯定不行啊,那我去大学教书呢?”程光问。
“那就不靠谱了,大学里还是讲人脉资源那套。”周义回答。
“哎,那就先混着再说吧。”程光说,又自饮小口。
周义看着床上一动不动那人,拿出了手机。
“哎呀,子涵小朋友,看爸爸是吧?”周义举着手机,走到床边,对着床上的潘海。
“先给你介绍一下程光叔叔。”周义拿着手机对准程光,又向其眨了眨眼睛。
“子涵小朋友好。”程光笑着冲自己的手机打招呼。
“爸爸喝多了,睡着了,你也早点睡哦。”周义继续说,床上的潘海还是不动。
“今天爸爸认识了个漂亮阿姨,还管人家要了名片哦。”周义开始编排潘海,反正他睡了,说什么也不理。
“看周叔叔给你找找,爸爸是把它放口袋里了。”周义说完,缓慢掀开被子,伸手去摸侧睡的潘海口袋。
一边的程光捂着嘴乐。
“扯淡!”潘海嚷道,跳下床,喝道,“我特么今天见到谁了?”
周义笑着,把手机屏幕的一面给潘海看,那是无任何操作的息屏状态。
一出小戏,轻松拿捏,潘海只有骂,怎么难听怎么骂,骂完继续喝酒。
“那个,”坐回原位的潘海对程光说,“就提前退这个事,你还是不要考虑,阿义的办法我看就挺好,经常回家,该翻新房子翻新房子,该买车买车。”
“是这么个道理,该提前准备的提前准备,像你们部队里的也不用攒什么老婆本,当然了,要攒也容易。”周义说。
“现在哈,”潘海正襟危坐,一副要催这催那的样子,“房子有了,车子也有了,女朋友也挺靠谱,那么啥时候摆酒?”
来自同龄人的催婚才最为致命,相仿的年纪,在别人看来,结了婚养了小孩的那就是成熟稳重,哪怕离了也相对光荣,至少孩子跑不了,有了后,而光棍,那等于罪犯,单单有女朋友不结婚的,那也是白瞎。
“事业不稳,暂时也没法考虑。”周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