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司清泫两岁的叶星舟不被情爱缠身,一日复一日埋头于医学中,得闲了去茶坊饮一股茶、听一首曲,自得其所乐得自在。
对他来说,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看着是跟司清泫玩到大的,却像抛开红尘的人,从未插手过兄弟的私事,至多显少评论一二。
他虽是大夫,悲悯心远没司清泫重;洛舒予是他医治过的病人,但他却对她的将来无甚在意。
闪电亮光映出两人截然不同的面容,一人满不在乎地笑着,一人僵着眉眼、嘴角下压地不能再压。
在片刻间要消失的明亮中,叶星舟抛出一枚铜钱,铜钱在空中划过,他玩笑似地说:“要来赌一下么?”
司清泫没有看他,像是没有听见他说的这句话。
待叶星舟伸手接住铜钱、另一手覆在掌心之上,遮住铜钱的正反,他自顾自道:“正面活局、反面死局,你赌哪个?”
“哪个都不赌,我只会做我该做的。”
司清泫侧头面对叶星舟平静地道,他没有一瞬看向对方的手背,眸光如黑云重重乍见金光。
说罢转身推开屋门,没有迟疑地略过叶星舟进去。
门关上,外面留叶星舟一人承接冷风。
叶星舟不介意地笑了,一边心里想着司清泫情关难过,一边移开手掌,掌心上露出铜钱的面。
他一挪手,长廊的悬灯将掌心照亮。
“虽然你希望是活局,但——”
雷声再次轰动,吞没了他下句话。
铜钱的反面映进叶星舟圆润的眸中,“很遗憾,是死局。”
随后他一丢手,铜钱同之前那样抛上天,重复之前的动作。
依旧是反面。
叶星舟漠然的目光一收,内心补完没说出的话:也是死卦。
夜雨中,管家撑伞走来,身后跟着药童。
看清走廊上的人,加快了步子。
“叶太医好。”
管家身侧的小厮站在屋檐底下掌伞,管家走上台阶,行至叶星舟身前微微弯腰行礼。
叶星舟顺手揣好铜钱回礼。
“见过李管家。”
药童还在廊檐底下收伞,一手提着红漆食盒,一手伞一甩,雨珠溅入雨洼中。
“能否问下李管家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药童收好伞,在李管家身后左侧跟叶星舟示意手上提着的食盒。
李管家瞅着一张脸,不把叶星舟当外人直言道:“夫人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