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真是麻烦啊。。。。。。。”这下,关索只好无能为力地叹了口气。看着被士卒抬进大营的张达与范强,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安。。。。。。。
就在这时,樊阿又走上前来,对关索说道:“此人二人伤势严重,我想军医那里应该需要帮助。”
“……先生自便。”关索僵硬地笑了笑,已经连吐槽的欲望都没有了。
傍晚酉时,张飞命军士准备酒肉,好好款待王宇、周英等人。至于关平和关索兄弟,服丧期间自然是没有这等口福,吃点米饭充饥完毕后,便要回到停放关羽灵柩的营帐内,但不曾想张飞已先他二人一步进来了,带了一大坛酒,拿着两只碗,并叫关氏兄弟不要进来打扰。关平与关索自然礼貌地在外面等候。
“二兄,你我兄弟七年未曾相聚,今晚便一醉方休!”张飞红着眼睛将两只酒碗盛满酒,“这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你也尝尝!”
张飞一边痛饮,一边将关羽灵柩前的那只酒碗酹地,碗空了便继续盛酒,喝了十数碗后,一时大醉,便一个人在那里诉说着三十多年来与关羽的点点滴滴。
桃园结义,征讨黄巾,徐州风云,古城重逢,对抗曹操,寄居新野,三顾茅庐。。。。。。种种关索知道或不知道的大事小事……
“二兄,你一世英雄,竟丧于江东鼠辈之手,着实可恨,可恨啊!”张飞已是泪满衣衫,“小弟我誓要为你报仇雪恨,报仇雪恨!”
说完,张飞便猛地抱起酒坛,大口大口地痛饮了起来。一坛子酒饮尽,张飞终于支撑不住,醉倒在关羽灵柩前,被士兵们送回账内。
看着张飞烂醉如泥,几乎失态的样子,关平回想起张飞在关羽灵柩前那一番孤独的哭诉,忍不住感叹道:“这么多年来,我从没见三叔这么悲痛过……”
在关索的记忆中,张飞一直都是性格刚猛,视死如归的虎将,正所谓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为未到伤心处,张飞对关羽的感情,真的让关索太震撼了,远比后人书中描绘地更强烈。
就冲这一点,关索也必须设法把张飞身边那两个隐患给解决了。
“大兄,我去如厕,少时便回。”关索小声对关平说道。
戌时,整个大营也逐渐安静了下来,不少士兵都开始回帐安歇。只是在一处相对偏远的营帐内,敷完伤药后的张达与范强正在一个劲地咒骂张飞。虽说军中常备治疗鞭伤的药,樊阿也给他们服下了特质的创伤药,但是挨了这么多鞭,加上张飞下手毫不留情,二人难免疼得死去活来,一直趴在地铺上几个时辰,别提有多难熬了。
“哎呦。。。。。。真是疼死我了!”范强现在还感觉到背上疼痛难忍,“张飞匹夫,下手真是狠啊。。。。。。”
“张飞匹夫,从不体恤下属!我二人已在张飞军中效力数年,他还是要打要杀,今日一点小事,便下如此狠手!”张达同样恨恨地骂道,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杀意。
范强呸了一声:“关羽被孙权所杀,他报不了仇,就拿我等出气!”
“我等在张飞军中多年,少有嘉奖,却屡遭他刑罚鞭打!如此下去,怎有出头之日!”张达说到这里,突然一咬牙,压低了声音,“我看,不如杀了张飞,割下首级,顺江而下,去投孙权!”
“杀了张飞。。。。。。”范强闻言,顿时一惊。
这样的念头,范强在今天受刑的时候,就恨不得把张飞大卸八块。但听到张达主动提议,范强仍旧有些犹豫,万一失败了,那就是死路一条。
“孙权既占了荆州,早晚要与刘备决一死战。我二人若杀了张飞去,孙权必会重赏我们!”张达则继续怂恿范强。看到张达连退路都已经想好了,范强左思右想,终于下定决心,一拳砸在地上。
“也罢!他不仁,我不义!只是,如何下手?”范强颇为头疼地说道,“那匹夫有万夫不当之勇,只凭你我二人,怎能杀得了他!”
“张飞因关羽之死连日酗酒,今夜又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我听人说,他已被抬回帐内。”张达胸有成竹地说道,“不如便在今夜下手!免得明日他又寻小事责打我们!”
“好!等过了三更,夜深人静,便好下手了!”范强当即点头赞同道。
两人商议已定,却不想二人营帐外面,正有一人躲在暗处侧耳聆听,嘴角不由的扬起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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